與此同時。
咸陽。
淳府當中。
淳于越臉色還依舊是掛著陰冷,而下方的周青塵也是一臉的憤怒。
“這武安君實在是放肆,淳大人好歹也是日後的帝師!”
“竟然在眾人眼下,對淳大人這般無禮!”
“實在是粗鄙不堪,囂張跋扈,一點禮法都不懂!”
周青塵呵斥著。
而跪坐在周青塵對面的秦國博士叔孫通也是冷笑著。
“周博士,你莫非還想要一個連儒學都不懂的粗鄙之人懂禮不成?”
“無非是在對戰局有所瞭解,偶然被先帝重用,而先帝為了彰顯知人善用,才是賜下武安君!”
“而兵權本就是象徵的,可是此人竟然恃寵而驕,雖說是助公子奪得這咸陽,但也需謙遜,可是此人連淳大人都不放在眼裡,甚至連扶蘇公子的令都不聽!”
“實在是太過於恃寵而驕了,日後啊,這武安君怕是又要成為第二個趙高李斯!”
“武安君本就是一個虛職名頭,如今有了兵權,長久以來,這武安君心中必然會起其他心思!”
“不可不防啊!”
“吾等身為儒家之人,備受公子看重其學,為了公子,為了秦國,這武安君手中兵權,必須要收回!”
“沒有兵權,就是沒了牙的老虎,城池之上淳大人所受的屈辱,已經算是跟這武安君成了敵人,吾等不能坐以待斃!”
“若不然,咱們儒家怕是被區區一個武安君給壓了下去!”
叔孫通也激動的對著淳于越說著,他們二人被淳于越叫來。
自然是明白為了什麼。
所以每一句都是戳中了淳于越內心當中。
“砰!”
淳于越一巴掌拍在身前的案臺上。
“在理!”
“那武安君今日就敢踢老夫,明日怕是都敢把劍架在儒家的脖子上!”
“扶蘇公子登基之後,便是咱們儒家徹底能夠凌駕於百家之上!”
“這武安君明顯對儒家之學並不認同,這種人,必須儘快的將手中兵權給收回!”
“若不然日後,怕是會成了這武安君手中劍!”
“吾等為了公子,為了大秦,不能放任自流!”
“二位可有妙計?”
淳于越看向二人,這也是他為什麼將二人召來的原因。
只要一想到那武安君,他都感覺自己的腹部在隱隱作痛。
這口氣,他實在是咽不下去。
頓時。
隨著淳于越這麼一問。
二人都是有些啞然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因為一時間,他們還真的沒有什麼好法子啊。
“怎麼?”
“二位莫非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淳于越陰翳的目光掃過二人的面孔,聲音有些冷。
方才說了那麼多,豈不是廢話?
“淳大人!”
“如今這武安君因助扶蘇公子有恩,這扶蘇公子怕是也不會在吾等三言兩語之下,就下旨收回了這武安君的軍權啊!”
周青塵苦笑著。
“正是!”
叔孫通點點頭,然後又接著說道:“這軍權,還是需要長久計議才是啊!”
“淳大人乃是公子之師,倒是可以循循漸進的跟公子灌輸一些兵權放在外臣手中的危害!”
“淳大人,此事急不得啊,若是讓扶蘇公子不喜,才是得不償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