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尉繚退回官員隊列當中。
陳麟則是看向扶蘇,沉聲詢問:“不知監國的想法,莫非就是這淳于越的想法?”
扶蘇遲疑了幾分。
然後才是點點頭。
“天下悠悠,如今天下是需要休養生息了!而不是在徵調民夫,讓其民怨死起了!”
扶蘇雖幼,但是此時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全都是悲憫,對於百姓困苦的心疼。
“姑且就算監國之言,有理,但是監國又可知此計,必將是利大於弊的!”
“若非因為民怨,因為暴君二字,便讓這王朝的政策無法下發,那麼這天下,到底是誰的天下!!”
“如今的天下,還不是百姓的,必將由這個朝廷推動著大勢而走!”
“監國不因這暴君,不因這民怨而優柔寡斷,民怨死起,但終究可以在其他方面重重補償!”
“至於悠悠眾口難調的暴君,莫非這個頭銜真能讓一個人這般恐懼嗎?”
“先帝執掌大秦以來,六國百姓對先帝的咒罵何其多,區區暴君二字又算的什麼,若監國要當一名仁君,但監國可知從來沒有一名真正的仁君,行霸道,行王道,哪一個不是從霸道走來之後才行王道,令人稱最的?”
“還望監國,莫要心軟!優柔寡斷!”
陳麟的聲音越發的冷,一名太過於仁厚的帝王,終究是不適合這條路,越是仁厚的帝王,在歷史當中心思越發的多。
而不是真正的仁厚,看不清局勢,扶蘇就是真正的仁厚,他真正的並不是因為暴君二字,真正怕是徵調民夫這件事!
但是這件事總要做的。
“監國?”
淳于越喊了一聲,可下一刻,陳麟便是瞪過去,眼神當中的冷漠,讓淳于越都是下意識的嚇了一哆嗦。
這都已經讓他快形成了肌肉記憶,可是看到陳麟沒有下文了。
這讓淳于越內心更是感到一絲的羞憤,武安君一個眼神,便讓他嚇的這麼嚴重,實在是沒臉啊。
扶蘇此次並沒有看這淳于越。
臉上露出了糾結之色之後,然後這才是看向陳麟。
“武安君!”
“此策,就不能延緩嗎?”
扶蘇遲疑了一下這才是開口,這句話也是讓淳于越那臉上表情都變得猙獰了。
扶蘇公子怎麼就被武安君三言兩語給說動了啊。
這全都是與公子無益的啊。
這讓淳于越內心自然是無比的著急,忍不住在內心評價了一二。
扶蘇公子真的是太容易受人左右了!
陳麟搖搖頭!
“不可!”
語氣中滿是堅定。
“監國,如今吾秦積威在前,就算是有怨言,百姓也不會有其他行為!”
“如監國所言,這徵調民夫,修建大道,這後面就不會有民怨了嗎?”
“當對大秦的威嚴在百姓心中失去了一部分,這民怨的聲音就會更大!到時候可能會有其他的影響!”
“而現在,吾秦一直以來都是殘暴的,徵調民夫,也是合理,但這種時候,大開其惠,百姓們只會對吾秦感恩戴德!”
“監國,這便是人心,推行車同軌,最好時機便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