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明浩回頭一看,正是滕一強的一個助手,便急忙熱情回應道:“小陳,你們辛苦了!”
“特麼的,這個姓熊的還真的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我們都堅持不住了,他倒硬是不開口,讓我們老大是又氣又急的差點要直接弄死他!”
那小陳卻氣呼呼的大聲咒罵道。
“還支菸吧。”關明浩知道小陳這時的心情,立馬笑著遞給他一支軟中華。
隨即,關明浩又問道:“對了。滕隊他走了嗎?”
“這不是煎熬了一夜嗎?他先回去睡一會,回頭我們再繼續審。”小陳點點頭回應道。
關明浩看到小陳滿臉的疲憊,便指著屋裡朝他說道:“哦,這樣吧。你呢也到隔壁去睡一下,我留在看著他。”
“你那麼忙,有時間嗎?”小陳卻遲疑地猶豫道。
“沒事。如果我要走,就會去叫醒你的。”關明浩笑著回應他。
“那好吧,我也實在是撐不住了!嘿嘿……”小陳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也就不客氣地折向隔壁房間去睡了。
“都三天三夜了,他硬是抗住了方向前和滕一強兩撥人的連續審訊,硬是沒有說出一個字來。這種的死硬大概與當年的寧死不屈的地下黨有得一比吧?”
關明浩走進禁號,望著正躺在那張簡易小木板床上睡著了的熊石勇,心裡也不由主地產生一種佩服感覺,不禁暗暗想象道。
看著困睡之中的熊石勇,關明浩覺得正常的審訊手段,既然撬不開熊石勇的嘴,看來,也只能自己親自動手了。
關明浩不禁地站了起來,默默地做出了決定。
不是關明浩之前的慈仁,而是自己的那種手段確實是太過殘忍了,就像他師傅黃老所說的那樣,不是在非不已的前提下,不得使用這種會遭天譴的殘刑。
可是,正在這時,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關明浩拿出手機一看,卻是歐陽政倩的電話,他只好走出禁號,來到外面拉電話。
“你那邊有進展了嗎?”歐陽政倩一開口就直奔主題道。
“暫時還沒有。不過……”關明浩有些尷尬地正想如實彙報,卻又被她打斷了。
“我現在沒有時間聽你的解釋了!省上的督查組過兩天就要下來巡查省重點項目工程的進展,城中村的拆遷絕對不能再拖了!”
“那我這就——”關明浩正想答應時,又被歐陽政倩給打斷了。
“你現在立馬就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當面向我彙報一下。當然,這只是做給那些人看的,這是一種陽謀。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