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老糊塗了?誰又不分青紅皂白?”老夫人神色微沉盯著大兒子,怒容滿面道。
白鶴霖連忙說道:“娘,兒子一時氣急失言,還請您別往心裡去。”
白鶴霖嘴上道歉,心裡卻是大大的不服。
他本以為母親會訓斥白璇,讓白璇趕緊放了忠勇侯府薛大公子,結果母親反訓斥於他。
母親終究還是偏心老二所生的子女,對於他這個不是親生的老大,沒那麼看重。
想到母親如此維護白璇,白鶴霖心中越發氣不過。
他不禁搖了搖頭,她們都是一介女流之輩,實在什麼都不懂。
白老夫人則是氣得不行,這白家男兒的氣概,老大真是一點都沒傳承到。
倒是現在的璇兒,像極了她父親。
大膽,又聰慧。
白老夫人冷冷盯著兒子,語氣嚴厲地說道:“我相信璇兒做事,一定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就在這時,白璇適時開口:“祖母放心,璇兒所做之事,絕不會給白家帶來禍事。”
她還要藉著這個機會往上走。
以後上京城但凡有人提到她這大周第一女武衛長,便會知道她是個什麼樣性格的人,有著什麼樣的手段。
上京城的王公貴族們,也才不敢小覷她。
如此,她以女子之身在上京城為官,就算是立住了腳。
“你憑什麼如此保證?”白鶴霖一雙眼睛瞪圓,好似要把白璇給吃了。
白老夫人厲聲道:“就憑璇兒一夕之間,被陛下親自封為武衛長,就憑璇兒以女子之身穿上這身官服,腰帶佩劍,手下還統管著五十號武衛,就憑璇兒敢抓忠勇侯府的薛大公子!”
“母親?難道您真的老糊塗了嗎?”白鶴霖不敢置信地說道,“白璇一個小小的武衛長,就算是再有本事,能得罪得起忠勇侯府嗎?”
“放肆!”白老夫人怒喝一聲,訓斥道,“你就是這麼對母親說話的?一口一句老糊塗了?我看你倒是不老,但挺糊塗的……”
白鶴霖見老夫人真的生氣了,不由“撲通”一聲,滿腹委屈地跪在地上。
“孩兒也是為了白家著想啊!”白鶴霖紅著眼睛道,“您怎麼就不能理解孩兒的一片苦心?”
白鶴霖只覺得老夫人的確是老糊塗了,竟然連這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竟然如此縱容白璇。
“得罪了忠勇侯府,對我白家豈能有好處?”白鶴霖滿臉氣憤地看著白璇,“眼下應當立即放了薛大公子,並讓白璇去忠勇侯府負荊請罪。”
“你給我聽著!”老夫人面色一沉,語氣冰冷道,“往後璇兒做事,你不許管!否則,別怪母親不認你這個兒子。”
白老夫人已經看出來了,她這個大兒子就是慫。
她這個孫女兒倒是非同一般。
宮宴上的事情,她都已經聽說了,這丫頭敢以女子之身,當眾挑釁新科武狀元,就已經是莫大的勇氣了。
更別說,她還憑著一身本事,將新科武狀元打得滿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