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嵩被宣召進殿,朝帝后行了跪拜大禮。
“啟奏陛下,蕭王此番奉命守衛璃城,雖退敵軍十萬,立了戰功,但其間,蕭王勾結老蕭王部下黃曲,意欲謀反,也是千真萬確,還請陛下明察。”
大殿上一片寂靜,蕭王神色冷定坐於席間,面不改色。
“你指控蕭王,可有證據?”皇帝厲聲問道。
“臣手下有人親耳聽到蕭王和黃曲密謀,說是蕭王憑著私印,便可調動老蕭王部下十萬軍馬,隨時直奔上京。”
現場氣氛一凝。
一股無形的氣壓籠罩著大殿,好似空氣都凍結了。
眾人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真也好笑!”忽然,一道沉穩有力的聲音打破了平靜。
魏國公魏鴻淵乃是蕭王外祖父,更是大週三朝元老,鬢邊頭髮已花白,但精神矍鑠,一雙老眼深沉而犀利。
他緩緩出列,冷笑一聲,面無表情地看向盧嵩。
“蕭王從邊關戰事結束,到如今回朝,已有一月有餘,盧將軍既然早就聽說蕭王和黃老將軍密謀造反,應該早早上報才是,何故等到現在,宮宴之上當場揭發?”
言外之意,就是其中有陰謀。
眾人紛紛點頭,都覺得魏國公言之有理。
盧嵩抬眸看了眼魏國公,面上不動聲色:“末將得知消息後,也是心急如焚,奈何事關重大,又恐屬下人說不清楚,因而不敢差人前來。
“本想寫書信上報,又擔心自己人微言輕,書信不能上達天聽,末將便想著等邊關戰事結束之後,再親自來京上報陛下。”
魏國公冷哼一聲,轉眸看向高位上神色莫測的皇帝。
“陛下,就憑這盧嵩幾句話,就懷疑忠君衛國的蕭王,未免寒了我大周將士之心。”
魏國公面色冷沉,有人想要汙衊他的外孫,首先就得過他這一關。
大殿上不少人點頭。
雖然蕭王府不與他們往來,他們也和蕭王府攀不上什麼關係。
但蕭王屢次掛帥出征,立下戰功赫赫,人盡皆知。
有人忍不住說道:“盧將軍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今日宮宴之上來,不知居心何在?”
盧嵩說道:“陛下,臣也是為我大周社稷著想,才會冒險前來,臣有蕭王寫給黃曲的書信一封,可以作證。”
“呈上來。”皇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