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禁一愣,紛紛看向白璇,安嬤嬤和陳昭儀是親姐妹?
安嬤嬤的注意力全在怎麼汙衊皇后身上,沒想到一不小心,掉進了白璇的陷阱。
她嘴唇緊抿著,靜默不語,臉上神色卻怎麼也繃不住了。
白璇緩步上前,神色清冷盯著跪在地上的人。
“安嬤嬤,這個問題不難回答吧?到底是,還是不是?”
安嬤嬤根本沒法回答,這個問題怎麼回答,都是對她不利。
安嬤嬤沉默半晌,高位上皇帝的神色已經徹底陰沉下來,渾身冷氣止不住地散發開來。
只聽“砰”的一聲,皇帝手中茶杯重重地擱在几案上,懷疑的目光也隨之落到了安嬤嬤身上。
“白璇,若是再不招,就直接殿上用刑。”皇帝轉眸看向白璇,神色冷酷道,“相信以你的手段,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讓人招供。”
“是,陛下。”白璇點了點頭,應聲道。
安嬤嬤面色不禁一變,想到皇后手下最忠心的李嬤嬤和國舅府的古吉,都沒能頂住白璇的酷刑,也不禁有些擔憂起來。
一旁,陳昭儀看著沒了先前的冷定,一張臉肉眼可見地難看起來。
當初,為了表示自己和安嬤嬤姐妹情深,利用安嬤嬤為自己辦事,她還真給了安嬤嬤幾件信物,安嬤嬤為此,感動得眼淚稀里嘩啦的。
自那以後,安嬤嬤對她死心塌地,為她去死都願意。
她也叮囑過安嬤嬤把東西放好,不知安嬤嬤是否真能保管妥當?
安嬤嬤咬了咬牙,極力保持鎮定,開口道:“白三小姐,這些都是您的胡亂猜測,奴婢身份卑微,怎麼可能和陳昭儀是親姐妹呢?”
安嬤嬤還是選擇了否認,她現在只能賭,賭禁軍找不到那些東西。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大殿中沒說話的刑部尚書盧宏才忍不住開口:“陛下,臣和白三小姐一起去的天牢,親眼見到安嬤嬤默認陳昭儀就是自己的親妹妹。”
安嬤嬤抬起眼眸看著盧宏才,解釋道:“盧大人,奴婢當時只想著為了九皇子,也要揭露皇后惡行,因此在沉默思索,並不是默認。”
白璇神色冷漠道:“這麼說,安嬤嬤不承認自己和陳昭儀是姐妹了?”
“奴婢還是那句話,奴婢身份卑微,和陳昭儀天差地別,怎麼可能是親姐妹?”
白璇不說話了,盧宏才也默默退回了原位,眾人靜默地等著皇宮禁軍的消息。
兩刻鐘後,禁軍副統領秦戈帶著人,拿著一個小匣子,還有其他許多東西走上大殿。
安嬤嬤連聲道:“對,就是那個匣子,那個匣子裡有東西能夠證明奴婢是皇后的人,奴婢一直以來都是在為皇后辦事。”
話落,安嬤嬤迫不及待地翻找匣子,從中拿出和皇后相關的首飾,還拿出一個白色玉佩。
皇后滿目震驚,她和安嬤嬤毫無干係,安嬤嬤手上怎麼有那麼多她的東西?
而且,還有她的信物,這塊白色玉佩,是她身邊少有的信任的嬤嬤丫鬟才有的。
陳昭儀也有些驚訝,若不是對安嬤嬤足夠了解和信任,她也會以為安嬤嬤是皇后的人。
安嬤嬤早就想到陳昭儀可能會有暴露的一天,到時候,她便會把髒水往皇后身上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