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臉色都黑了。
“陳年舊事?”他重重地將手中茶杯擱在桌子上,語氣愈發森寒,“上個月,你不是剛寫信給本宮,說分別數月甚是想念,你千里迢迢從上京趕來,不就是為了見本宮一面?”
白璇確實沒想到,她堂堂華夏特種訓練營總指揮,竟穿越到這樣一個戀愛腦身上。
“怎麼?沒話說了?”
齊墨目光犀利盯著白璇,好似要將她渾身上下盯出個洞來。
“有。”白璇索性拉開一把椅子,在椅子上坐下來,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起來。
她繼承了原主的身體,也得處理下原主留下的爛攤子。
白璇勾唇一笑,神色冷酷:“我以前是喜歡過三殿下……”
“哼。”齊墨冷哼一聲,“你的意思是,你現在不喜歡本宮了?”
“沒錯!”白璇冷冷開口,語氣擲地有聲,“三殿下,我千里迢迢從上京趕來,只為了見三殿下一面,然而,不幸在路上被魏軍抓獲,當我被魏軍主將肆意凌辱之時,敢問三殿下在哪兒?”
齊墨陷入了一陣沉默。
這事兒鬧得璃城沸沸揚揚,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兩相權衡之下,什麼也沒做罷了。
白璇就算再美豔絕倫,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但他的前途大業,卻是不能受影響的。
“我心心念念盼望著三殿下前來救我,結果呢?”
白璇冷笑,“殿下躲在古陽城,不發一兵一卒,還一來就對我興師問罪?敢問三殿下對我,可有一分真意?”
齊墨自知理虧,神色緩和了些,語氣輕柔道:“本宮奉旨守在古陽城,不能擅自離開,你當體諒本宮的難處。”
白璇語氣嘲諷:“那如今殿下怎麼能離開了呢?”
“……”
三皇子被堵得啞口無言。
誰能想得到,他是被蕭王那天殺的給綁來的?
他堂堂大週三皇子,竟然被傅桓曄那個膽大包天的給綁了?
他如今就是和傅桓曄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若是父皇要定傅桓曄的罪,首先就得定他的罪。
這種丟面的事情,他也不好當著白璇的面說出來就是了。
齊墨不禁一陣氣悶,話鋒一轉道:“梁二小姐說,你本是要去古陽城找本宮拿驅寒丹的?”
“對。”白璇道。
齊墨眸光一沉:“這麼說,你承認自己接近本宮都是為了蕭王?你是為了給他拿驅寒丹?”
“這有什麼不對嗎?”白璇反問道,“蕭王是我未婚夫,又為救我寒疾復發,我給他弄顆驅寒丹怎麼了?”
白璇這話說得那樣理所當然,就好像她和蕭王才是一體的。
這就愈發地顯得,從前她對齊墨說過的那些愛慕的話,全是假話。
“這麼說,你的確在玩弄本宮感情?”齊墨滿面陰沉,渾身冷意,“嗯?白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