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蔚之回答得比誰都要快，他的表情是無比認真的，他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要是想復仇，那必須要得到慕寧100%的信任，怎麼得到絕對信任，除非讓慕寧愛上他。
沒有別的辦法。
“行了，酸牙的話別說了，聽也聽夠了，你不是說想讓我愛上你嗎？其實有一個辦法。”
沈蔚之的眼睛微微亮了亮：“什麼辦法？”
“你湊近點，我告訴你。”
沈蔚之下意識靠近。
慕寧貼著他的耳朵說著：“想要讓我愛上你，你得先愛上我。問問你的心，你真的愛我嗎？”
不，我恨你。
沈蔚之的心誠實回答了這一點。
殺父殺母之仇，要是不報，那就不配為人子。
他怎麼會愛上仇人？沒人會這麼低賤。
“看到了吧，你的心都在告訴你，你該怎麼做。所以就別想得到我的愛了，把男朋友的身份扮演好，你不會吃虧的。不過，我還是會繼續調教你，我不需要你的愛，但我需要你把喜歡我當成一種習慣，懂嗎？”
“時時刻刻對我好，變成你的潛意識反應，就是我要調教出來的結果，希望那一天不會太遠。”
沈蔚之也在心裡想著，不會太遠，我也這麼希望著。
慕寧和沈蔚之走得那麼近，沈蔚空就被冷落下來，他無所謂，他本就是一個孤狼，哥哥在忙正經事，他不會拖他的後腿。
但看到沈蔚之每次回來都那麼累，他還是忍不住關心了幾句。
“有些事你不用替她做，她自己也能做好，大小姐怎麼了？大小姐也是人，也得吃飯睡覺。”
沈蔚之：“她沒有讓我去做什麼特別有難度的事，是我自己需要好好適應，才會很累。”
沈蔚之不得不承認，慕寧的調教是很厲害的，他最近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憑藉著慣性喜歡慕寧還是被她調教好了，喜歡上她了。
慕寧在他的印象裡，一天比一天好。
他總算看透了，她本身就極其優秀。
他們做的那個項目得到了導師的讚揚，導師著重肯定慕寧的成就，讓沈蔚之輔助慕寧寫論文。
慕寧沒有真把他當成手下使喚，反而給他提出很多學術上的建議，在閒暇時，她也會給他看一些破產的案例，提示他東山再起需要什麼。
她是真的在以一種平等的身份跟沈蔚之交流，並且在以一種不傷害自尊的情況，引導著他怎麼把自己的事做好。
這是沈蔚之一直希望的被牽引。
這些年他帶著弟弟，不知道遭受了多少冷眼，很多人看他們是孤兒，不會給他們機會，更不會是指導他們。
他們是在股市裡面找到了出路，才慢慢有了一定的資本積累，可股市瞬息萬變，誰能保證他們就能穩贏下去呢？
沈蔚之清楚，他的天分不在股市上，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喜歡的事是什麼了。
自從父母離開之後，他再也沒有了喜歡的東西，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為了實現目的而活著。
可慕寧卻發掘了他的某一項長處。
“既然你那麼喜歡彈鋼琴，那就不要壓抑自己的愛好，繼續彈就好了，我送個禮物給你。”
慕寧帶著他去了某個店，選了一架極其昂貴的鋼琴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