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寧跟電話那頭的人的對話，把江景域心裡的一絲奢望又給徹底打滅了。
他強撐著露出一個笑，對著兒子說：“是不是想爸爸了？”
晨晨點點頭，他看著江景域說：“爸爸，你怎麼這麼醜了？”
童言無忌，可說的都是真話，江景域這些天不修邊幅，日夜顛倒，他不醜誰醜。
江景域擦了一把臉，說：“爸爸最近太忙了，你來找爸爸，就是為了看看爸爸嗎？”
晨晨說：“嗯，媽媽說了，我想來看爸爸的時候就過來，然後我就過來了。”
江景域有些不敢看慕寧，只說道：“謝謝你。”
慕寧：“不用謝，既然是我們的孩子，那你不可能真被剝奪了探視孩子的權力。他想見你的時候，我就會帶他過來，只要你不反對。”
“我不反對。”
江景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能蒼白地這麼說一句。
“那就好。你們玩吧，我男朋友給我打電話了。”
慕寧看上去還有點尷尬。
畢竟有一個黏人的男朋友，總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江景域低下了頭，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保持沉默。
晨晨反倒習以為常，對慕寧說：“好的，媽媽你快去吧。”
江景域看著兒子：“媽媽交往了男朋友，你有什麼想法嗎？”
“沒有什麼想法，媽媽說了，只要開心，做什麼都行，她最近挺開心的。”
經歷了年輕男人的滋潤，慕寧的氣色一天比一天好。
晨晨不懂，只發現媽媽越來越開心。
江景域的心沉了下去。
他陪著兒子玩了兩個小時，慕寧在外面陪著她的男朋友打了兩個小時的電話。
等到他們結束了，晨晨也玩夠了。
他跟江景域沒什麼好說的，父子兩個人硬要一起玩，也玩不到一起去。
江景域送他們離開時，還是忍不住問慕寧：“你還會選擇結婚嗎？”
慕寧輕笑：“你這話說的，難不成我結婚還要給你發請帖？”
江景域忍著內心的慌亂複雜點點頭：“好，如果你真要結婚了，那就給我發請帖吧。我替你看看對方怎麼樣。”
他沒什麼能做的了，看看人還是可以的。
可惜慕寧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