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雖然沒有尖叫，但表情都差不多。
來之前老師就三令五申說這個機會很珍貴，他們也是抱著很大的期望來的，既然那個壞總監都被清理了，那他們就應該留在這裡，好好學習經驗，以後爭取簡歷上多上一段豐富的實習經歷。
眼看著事情都要辦成了，這個老闆直接把他們給攆走，好多心高氣傲的學生就受不了了。
學生們受不了了，帶隊的陳老師更受不了了。
他回去一定要問問那些老師是怎麼選的人，他們學校裡有著不少優秀的學生，謙遜又認真，選出一群大少爺大小姐來，受累受苦受得罵的不還是他？
但再怎麼樣也得他來開口說，誰讓他是負責的老師。
“你們說憑什麼，慕寧作為你們的校友，受到了別人的攻擊，你們也看到了，她就是出去打了一杯水，就被莫名針對，你們應該站出來為她打抱不平，而不是冷眼旁觀。以為把她放棄就可以享受既得利益，你們這種思想到底是誰教的？我們的校風是這樣的嗎？”
“哪怕衛總不把你們攆回去，我也沒臉讓你們繼續待著！”
陳老師是個挺溫和的人，平日裡老是笑呵呵的，一副老好人的樣子，今天他一爆發，把學生們嚇了一跳。
那些人頭都低下去了，不敢再說話。
衛煬在陳老師說完後，也開口了：“我們招人，除了一些客觀因素，主要看人品，你們的人品都不行，留在這裡，會影響我公司的效益，請你們走吧。”
好多人想說話卻又不敢。
衛煬在學校裡就很厲害，是被人仰望的人物，這次得知他竟然是董事長，大家更是有了一種他高不可攀的感覺。
可他把他們趕走，卻又把慕寧留下，還是讓人十分不爽。
“你好，我可以問一下為什麼留下慕寧嗎，我們都是一起來的，既然這一批學生的質量總體不過關，那憑什麼留下她一個，這不公平。”
這個人擺明了是揣著明白裝糊塗，自己要走，也要帶著慕寧走。
他沒得到的東西，那別人都別想得到。
他這話一出來，其他人都默不作聲，他們默認了這個同學的發言。
既然都不符合資格，那一起走，留下慕寧一個，就是讓人心理不平衡。
衛煬聽他這麼說，直接挑了一下眉毛，笑了笑：“好，那我想問問，從慕寧進了公司到現在，她有哪一點做錯了？是不該出去打水，還是不該對職場那些倚老賣老的廢物說不？還是——沒有跟你們同流合汙？”
他這話說的就有點難聽了，好多人的臉色都變了。
可他們的確沒有理。
是，他們冷眼旁觀了，可那個總監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誰敢輕易得罪？
“既然說不上1234，那就快點走吧，我們公司不養閒人，也不養壞人。”
他們還變成了壞人？
好多人的眼睛裡帶上了怨恨。
衛煬看出了他們的心情，倒是沒有因此生氣。
“如果你們非要死賴在這裡，辦公室的監控視頻，我不僅會交給你們的學校，還會交給同行，讓他們看看，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要是進了行業的黑名單，畢業找不到工作了，不要怪我沒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