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們便來到對面的巷子口。
巷子裡果然立著十幾個人，史真一臉陰沉地站在最前方，而他腳下躺著一個血跡斑斑的人，正是阿發！
其他的傷暫且不說。
我一眼就看到，阿發的右手確實血肉模糊，具體少了哪根手指卻看不清。
與此同時，史真也往我這看著。
我手裡的史響稍稍清醒過來，卻仍輕輕地呻吟著，顯然痛苦異常。
“表哥！”阿財第一個出聲怒吼，紅著眼睛就往上衝。
我剛把他攔住，躺在地上的阿發也出聲了，他有氣無力地說：“你……你他媽冷靜點……虎哥都來了怕什麼？”
阿財立刻不動彈了，又咬牙切齒地看向史真。
“交換吧。”史真倒是沒說別的，對話異常簡潔。
“阿發，還能站起來麼？”我衝地上的人說了一句。
“能……”阿發雙手撐著地面，吃力地站起來，渾身上下都在發抖，感覺隨時都要栽倒。
他一向是很抗揍的，此刻連起立都很費勁，身上有好幾處傷口，臉上也有殷殷血跡，顯然沒少被人爆錘。
“少了哪根手指？”我自然很心疼，但仍故作鎮定地問著。
阿發顫巍巍地舉起右手。
我終於看清了，是一根小拇指，那裡的血已經凝固。
“在哪？”我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怒火。
無論如何，等阿發平安再說。
“在這。”史真提起一個小小的塑封袋，裡面果然裝著一根沾血的手指，接著又問我說：“我弟弟的呢？”
我也同樣摸出一個塑料袋來，裡面裝著史響的兩根手指。
這一瞬間，史真的眼幾乎噴出火來！
但他和我一樣，努力壓著怒氣。
不管怎樣，等史響回來再說！
“好，那就換吧！”史真將塑料袋交給阿發。
我也將塑料袋交給史響。
就在我們雙方準備釋放人質的時候，我又突然說道：“史真，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切你弟弟兩根手指麼？”
史真沒有回話，仍一臉疑惑地朝我看來。
“因為我就是這樣，誰敢傷我兄弟，必讓他雙倍償還！”我一手抓著史響，一手摸出匕首，又在他身上狠狠捅了幾刀。
“噗呲——噗呲——”
史響肩膀、胸口、胳膊、小腹等處，迅速湧出一片殷紅，他自己也幾乎站不住了。
“李虎，我他媽和你拼了！”這一瞬間，史真瘋了一樣要撲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