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匕重新回到我的手裡，但是我卻百思不得其解，仍舊迷惑地看著曹宗主，搞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什麼立場。
“計劃挺完美的。”曹宗主幽幽說道：“從接近我兒子開始，到獲得三院行走的自由，又不知怎麼策反了三院的隊長，引誘赫子連悄悄來三院找北天王……每一步都堪稱妙棋，犯下的最大錯誤就是忽略了我……我一直在暗中，盯著你們的一舉一動。”
我的眉頭微微蹙起。
其實我沒有忽略他，也隱隱察覺到了他的存在，但沒想到他竟洞察的如此清楚。
“不要誤會。”曹宗主繼續道：“我不是李天子的人，和你們也不是一夥的。”
剛才的一瞬間，我還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
但轉眼間，就被曹宗主否認了。
也是，如果他是李天子的人，尤明沒理由不告訴我，更不會前期安排我進宗人府都那麼費勁了。
但，如果不是，那他到底什麼意思？
我更加不解地看著他。
“屠手現在好像失控了……”曹宗主嘆著氣：“暖玉格格他們越來越瘋，好像真的打算復辟大清！我不想和他們一起死，只能自己救自己了。”
果然，屠手的最終目標荒誕到連他們自己人都無法接受的地步。
“明智的選擇！”我點點頭，對曹宗主表示認可。
認可歸認可，讓我因為幾句話就徹底信任他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表面露出欣賞，心裡仍在提防。
“算戴罪立功吧？”曹宗主看向我。
“算。”我給他畫著大餅：“屠手覆滅的那一天，你的功績不會被忽略的。”
曹宗主笑了起來。
“那我去殺北天王！”我重新握緊了天子匕，同時觀察他的反應。
“不，你不能殺他。”
“？？？”
我滿臉疑惑，心裡的提防卻更深了。
“北天王不能死，赫子連也不能死。”曹宗主說：“殺了他倆，我這宗主就幹不成了，暖玉格格也會質疑我的能力……不能因小失大，我必須繼續做宗主，才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我沒說話，沉思著什麼。
曹宗主這番話當然極有道理，但我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並不曉得他真正的想法。
到底是想發揮更大的作用，還是想當兩面派、兩邊吃？
“放心，北天王一時半會兒出不去，完全可以等機會合適了再殺他。”曹宗主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