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州,墨爾本郊區的莊園裡。
我接到了餘平的電話。
“元元死了,尹晨殺的。”餘平言簡意賅。
“……怎麼回事?!”我當然非常吃驚。
餘平便講了一下之前的事。
梁家軍在澳洲設置根據地,大本營就在威爾士州的悉尼,且已經滲透了不少行業和部門,能夠掌握尹晨的大部分行蹤。
他們和屠手交鋒多次,早就有了豐富的經驗,所以至今也沒暴露身份。
“怎麼會這樣的……”我的聲音微微有點顫抖:“可以不加入虎出山……殺元元幹什麼?!”
“總得來說是個誤會……尹晨一路走來,從壇主到香主再到金主,確實吃了不少的苦,也遭遇過無數的背叛,早就養成了敏感多疑、暴戾嗜殺的性格……元元前腳說會站在他那一邊,後腳就出了城,看著就跟要去維多利亞州似的……別說尹晨,連我都誤解了,以為他要給你報信,畢竟元元剛開始還挺支持你的。”餘平輕輕地嘆著氣。
“為……為什麼不救他?”我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救不了!現場不止尹晨,還有他的不少手下……”餘平喃喃地說:“而且,有必要救嗎,元元是站在尹晨那邊的,救了他也不可能幫著你啊……他對尹晨的感情太深了,哪怕被殺也不會背叛的!”
“不是讓他幫我……不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雖然很多年沒見面,但心裡對他倆肯定是有感情的,突然鬧到現在這個局面,確實非常難受!
可是我也知道,餘平說得沒錯,他們既然決定站在我的對立面,也沒必要再惦記什麼過去的感情了。
人麼,終歸是要向前看的。
只不過,大道理誰都懂,真正執行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怪我了,不該讓阿發打電話試探的。”我嘆著氣。
“你沒做錯,先禮後兵是應該的。”餘平繼續說道:“畢竟以前是好哥們、好朋友,提前打個招呼有什麼不對?而且據我所知,尹晨早就對元元不滿了!”
“什麼意思?”
“尹晨是金主嘛,元元有時候會忘記這層身份,經常當著其他兄弟的面叫他晨晨……有時候喝多了,還會跟別人講自己和尹晨以前的事,什麼被通緝啊、睡天橋啊、吃剩飯啊、像狗一樣到處逃啊……聽過朱元璋做了皇帝以後的故事吧?尹晨就是那個心態,與其說是因為你的電話,不如說是早有預謀,終於讓他抓到機會了,不然能那麼果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