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寶還在珠城的時候,就和我通電話知曉了今晚的任務,料定張曉雅嘴硬心軟,最終肯定會來樂迪KTV,所以提前安排了這一出。
既幫我解決麻煩,也幫他自己處理問題。
槍手經驗豐富,且提前規劃好了所有路線,甭管現身還是撤退都神不知鬼不覺。
張曉雅自然沒有追上,只能帶著人返回來,又急匆匆送曾小寶去醫院,整個過程依舊和我沒有什麼交流——還是不認識我,也沒聽到我的聲音。
看著他們一眾人驅車離開,我沒有跟上去,沒那個必要了。
反正曾小寶死不了。
而且,曾小寶都拼成這樣了,如果張曉雅還是不原諒他……那也是他命中註定,怨不得任何人。
如果原諒了他,並重歸於好,希望他能吸取教訓,改一改自己的臭毛病吧。
“你們男人都這麼詭詐麼?”木小夕拖著焦陽走了過來,沿途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馬路上還拖出一條長長的血跡,像是《九品芝麻官》裡吳孟達拖屍體的景象。
我和曾小寶剛才的對話,木小夕也聽到了。
“一個男人的所作所為,不用扣到所有男人頭上!”我撇撇嘴。
“誰稀罕搭理你們這些破事……走吧,咱們也得處理下他。”木小夕低頭看了一下仍在昏迷中的焦陽。
一分鐘後,焦陽被裝進後備箱裡,木小夕驅車帶我離開這裡。
沒多久,便出了市,來到一片荒無人煙的野地裡。
木小夕把車停在路邊,衝我說道:“你在這等一會兒。”便下了車,打開後備箱,將焦陽拖出來,朝著野地深處走去。
黑黝黝的野地之中,木小夕的身影漸漸消失不見。
我知道木小夕想幹什麼,也意識到焦陽可能是冤枉的,但我攔不住她,也沒法攔。
木小夕去的很久,約莫一個多小時後才返回來。
毫不意外,她是一個人回來的。
拉開車門,坐在主駕駛的位置上,木小夕發動車子,朝深市的方向去了。
一路無言,快到深市地界的時候,木小夕才開口說道:“那天的襲擊事件,不是焦陽做的。”
我的眉頭微微蹙起。
“不是他。”木小夕再次說道:“我叫醒他,審了一番,他沒有作案的理由和動機,王金龍蹲號之前,嚴令手下不和咱們發生衝突,焦陽這個人又一貫謹慎、聽話,不會冒那個險。但我還是把他殺了,一來為你積累功績,二來他見到你和曾小寶在一起……雖然這也說明不了什麼,但是以防萬一,我還是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