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向榮長得膀大腰圓,下巴上留著濃密的鬍子,脖子粗的跟大樹差不多,長相標誌到一看就是殺豬的。
屠手沒什麼事需要辦的時候,馬向榮喜歡在自己的屠宰場裡轉悠,看著那些死到臨頭的大白豬嗷嗷叫喚,便有一種說不出的身心愉悅之感。
偶爾看到某個屠宰工刀功不行,他還會親自上手。
叫的越慘,他越舒服。
正因為這種變態的癖好,他才選擇加入屠手。
聽人類的慘叫,會讓他更舒服。
在屠宰間裡轉悠了一圈,親手宰了好幾頭豬以後,他才心滿意足地出來了。
正巧,一輛執法車開了進來,幾個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下來,習慣性地吆五喝六,一會兒問排汙證辦了沒有,一會兒問防疫證辦了沒有。
馬向榮趕緊迎上去,摸出煙來孝敬幾人。
“誰抽你這玩意兒!”其中一個工作人員將他手裡的煙打掉,嫌棄地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血跡,滿臉不耐煩道:“證齊全不,問你話吶!”
“全!全!”馬向榮趕緊讓人去拿。
一個部門管一個部門的事,不至於什麼證都能查,但對開廠的人來說,穿制服的就是爺,人家要查,那就配合。
幾個證件很快拿了過來,工作人員橫豎沒有看出毛病,便指著四處的豬屎和血汙道:“衛生不過關啊,罰二十萬。”
“幹屠宰的,有這些東西很正常啊,完事以後自然會清理掉……”馬向榮趕緊解釋。
“你是不服?”其中一個工作人員直接拎住了他的衣領。
“……服,服!”馬向榮訕笑著。
“拿錢!”工作人員甩了他一個耳光,才把他的衣服鬆開。
馬向榮擺擺手,衝身邊一個小夥子說:“去財務拿錢……”
幾個工作人員拿到錢後,心滿意足地坐進車裡離開,馬向榮盯著那車子漸漸遠去,嘴角突然勾起一絲冷笑。
半小時後,那輛執法車在郊外出了事故,直接被一輛前四後八的大貨車撞到了幾十米的山崖下面。
四個工作人員,當場死了兩個,另外兩個斷胳膊斷腿,身體以一種奇葩的形狀擰成麻花狀,慘叫聲飄出去很遠很遠,可惜只有馬向榮能聽到。
馬向榮斜坐在山崖邊上,兩條腿不斷晃來晃去,傾聽著下方不斷傳來的哀嚎聲,美美地打了一個呵欠、伸了一個懶腰。
“舒服……”他的嘴巴咧開,笑成了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