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心疼外祖母和外祖父等人。
畢竟容家是罪身,與其他人不同。
若是走的遠些,說不定還能讓差頭通融一番將他們腳下的鐐銬去掉。
但眼下卻不能動。
“欽兒說的不錯,萬事小心為上,我和你娘身子骨還好,這些還能受得住,只要你二哥能好好的,我們有你大哥和孩子們照顧,你不用擔心。”
容侍郎和容夫人只有四十多歲,確實還算得上年輕。
不過,哪有兒女坐車讓父母受罪的道理?
容靜蘭當下決定,等會上路時就陪在容侍郎和容夫人身邊,跟著大家一起走。
而就在幾人說話的功夫,時辰終於差不多了,
“時辰已到,閒雜人等速速離去。”
官差大聲驅趕著送行之人,吆喝著流犯們開始上路了。
浩浩蕩蕩的人群慢慢的走上官道,身後,跟著依依不捨的送別人群。
官道的盡頭,黑點慢慢遠去,一步三回頭的眾人眼圈大多紅紅的,時有低低的啜泣聲傳出。
每個人心裡都清楚,此去經年,再別無期。
為了方便照顧容靜遠,慕容欽坐上那輛破舊的馬車上,慕容清陽和慕容宸則在那輛新馬車上,兩輛馬車分別由楚南和那侍衛二人駕駛,一前一後的跟著人群慢慢向前走去。
待車子漸漸平穩下來後,慕容欽悄悄的將車簾全都放下來,在確保容靜遠不會突然醒過來後,從空間中取出消炎的藥水和針管,熟練的給他紮上。
眼看著針管裡面的液體一點一點的滴入他的身體裡,她終於鬆了口氣。
不過,這也只是一些最基本的消炎藥水,這麼重的骨傷癒合起來要慢的多,但若是加上她前世最有名的秘製藥酒,那效果就不一樣了。
雖說空間中存放的有酒,但卻與現代時候的烈酒是不能比的,酒還能從系統中兌換些出來,但所需的藥材還差了幾味。
看來,只能想辦法先集齊材料了。
好在一路上也算平安無事,慕容欽順利的將輸液的傢伙收了起來,又將空間裡存放的夾板取出來給他換上。
正在這時,外面一道帶著破空之音的鞭聲響起,隨即便是一道悶哼聲,有女子帶著哭腔哀求,
“官爺,求求你了,別再打了,再打他就沒命了。”
“裝什麼裝?不想死的話給老子爬起來!”官差怒喝著,再度揚起了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