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生看著莫餘音手裡的剪刀,心裡的憤怒,不甘,委屈,又一次勢如破竹一般的湧了出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那種勢頭,堪比莫餘音從千里之外將他抓回來的那一刻,讓他想殺了她的心都有。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過分了,他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她手裡的玩物。
她憑什麼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強迫他,侮辱他?
梁生背在身後的拳頭,緊了又緊,他感覺自己五臟六腑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而男人的血性,已經徹底衝昏了他的頭腦。
他現在只想揍她,不顧後果的揍她一頓,他要讓她知道他的厲害,從此以後再也不敢欺負他。
“別亂動哦,剪到了肉,可是會疼的哦。”
莫餘音拿著剪刀,在梁生的身上比劃著,尋找著那種能令她血脈噴張又刺激的落剪刀的地方。
她低著頭,眼睛裡盡是激動的光,可她卻絲毫沒有察覺到梁生情緒的變化。
“從哪裡開始剪好呢?”
梁生閉著眼睛像是害怕一般,但是他的心裡卻是在努力的壓制著心中的怒火。
突然,他猛地睜開眼睛,快速往前傾了傾身,將頭靠在莫餘音的身上,語氣裡盡是撒嬌的味道。
“媳婦兒,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我求你了,你別這麼對我好不好?我害怕。”
莫餘音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兒,剪刀尖就懟到了他的胸口上。
她快速收回剪刀,皺著眉說道,“你離我這麼近幹什麼?我警告你啊,扎到了你可別怪我。”
“媳婦兒,”梁生用頭在莫餘音的身上蹭了蹭,語氣輕柔又委婉,“我求你了,你就放了我吧,我手腕特別疼,都快斷了,你給我打開行不行?我保證,以後我再也不敢騙你了。”
莫餘音看著梁生那溫柔又撒嬌的樣子,心裡頓時被撩撥的癢癢的。
其實,她不怕他生氣,更不怕他鬧,他生起氣來的樣子,就像是一隻被惹急了眼的大兔子,可愛又毫無攻擊性。
可她就怕他撒嬌,他對著她撒嬌的樣子,頗有些讓她無計可施,就像現在一樣。
“行了,”莫餘音假裝嗔怪道,“一個大男人,怎麼比女人還會撒嬌?你快起來。”
“你讓我靠一會兒,”梁生的語氣中透著委屈,“我有點兒冷。”
“冷?”莫餘音伸手在梁生的頭上摸了摸,“你生病了?”
“不是,是心冷,”梁生輕輕的搖了搖頭,“你不喜歡我了是不是?你看我受罪你都不心疼了是不是?那既然這樣,你還不如直接拿剪刀捅死我算了!反正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莫餘音,“………”
這詞聽著怎麼這麼熟悉?
好傢伙,電視劇裡女主角那一套,算是被這個小子玩明白了。
可她看著他那委屈的樣子,實在又不忍心坐視不理。
其實她就是想跟他鬧著玩而已,並不是真的要懲罰他。
“你說你以後還敢不敢騙我了?”
“不敢了,”梁生急著搖了搖頭。
“那還敢不敢出去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了?”
梁生在莫餘音看不見的地方,暗暗的咬了咬後槽牙,“不敢了。”
得到了心裡想要的答案,莫餘音的心裡高興之餘,又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