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狗。
梁生看著莫餘音,沉著臉威脅道。
“告訴你家的狗,不準再欺負它,否則我明天就拿刀把它剁了。”
“好,”莫餘音低頭看了看泰迪,“那你也告訴它,以後見了我不準叫,否則明天就把它燉了。”
“汪汪汪……”
“別叫了,”梁生伸手在它的頭上輕輕的拍了一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懂嗎?你現在是寄人籬下,該叫的時候叫,不該叫的時候不準叫,知道了嗎?”
泰迪很通人性似的用頭在梁生的手上蹭了蹭,貌似體會到了主人的無奈。
知道梁生話裡話外,意有所指,莫餘音也沒跟他計較。
她坐在床邊,伸手在梁生的頭上摸了摸,像哄三歲的小孩子一樣哄著他。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睡覺了,我先把它弄出去,明天你再跟它玩好不好?”
梁生轉過頭看著她,一臉的戒備。
“你想把它弄到哪裡去?不行,我不放心,我怕你那隻狗對它耍流氓,我要讓它跟我在一個屋裡睡,我得保護它。”
“在屋裡怎麼睡?”莫餘音立即拒絕了一句,“我不准它上床。”
“不上床,”梁生怕她不同意,急著說道,“讓它在地上睡,只要讓我守著它就行。”
看著梁生一味堅持的樣子,莫餘音的心裡突然有些後悔。
她這哪裡是給他找了個樂子,她簡直就是給自己找了個絆子。
可更讓她更無語的,還在後面。
自從這個泰迪來了以後,梁生不但沒有精力和她說話,甚至連看她一眼的時間都沒有。
就連醫生囑咐的不能下床,也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一連幾天,從早上睜眼到晚上閉眼,他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泰迪的活動範圍。
晚上回家,莫餘音剛一進客廳,就看到了翹著腿坐在沙發上的梁生。
他那個樣子,像極了等待她回家的丈夫,看得莫餘音的心裡暖暖的。
她快步走到沙發前,在梁生的嘴上親了一下,“不是說好今天不下床的嗎,你這麼動來動去的,腳上的傷什麼時候才能好。”
梁生伸手將莫餘音往旁邊撥了一下,“你別擋著我,我都看不見毛毛了。”
莫餘音的眼睛暗了一下,“你能不能別盯著它了,你要是怕它跑了,你把它關到籠子裡不就行了。”
“它不喜歡,”梁生的眼神突然有些落寞,“它喜歡自由,我要保護它,不能讓你的狗欺負它。”
莫餘音看著他的樣子,突然有些煩躁。
直覺告訴她,那句話就是對她說的。
他在說這座房子就是一個籠子,他不喜歡這裡,他想出去。
莫餘音俯下身,將手快速穿過他的腿彎,將他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別看了,回屋休息,再不聽話,我就把這隻狗給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