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尋找的時候,他被炮彈給震暈昏死在斷崖下面,直到雲清登上小山包方才悠悠醒來……
陳偉這天上地下跟說天書似的把一眾人聽得一個個都咂嘴咂舌唏噓不已。
但王排長自然不會全信。臨了,他乾笑兩聲眨巴著一雙小眼揶揄道:“聽說這股赤匪個個武藝高強能征善戰,你上山難不成要找他們去切磋武功嗎?會不會還有別的什麼打算?比如……”末了,又故意拖著長音慢慢停下。
面對他不懷好意,陳偉那神逸的面容更加冷凝了幾分,睥睨一眼後把王排長晾腦後背徑直走了。
然而,剛走兩步,陳偉突然又猛地回頭盯住王排長賊溜溜地瞅了好一陣子,直瞅得他一愣一愣的,爾後,又故作驚奇道:“咦!王排長,我發現你眼小也就算了,怎麼連這張破嘴也咋整得跟個方塊似的?難不成你就是個方人?哎呀嘖嘖,難怪呀,自打跟著你我就倒了血黴。去去去,離我遠些去。”
“……”
王排長一下被噎住,愣瞪了半天也沒磕巴出話來……
再說王衝,被凌飛送走後,他並未原路返回而是繼續朝前走。
他是個跳脫性子,心又不是一般的大,一路上並未因此而懊喪,只不過話不多而已。
凌飛離開之後,一行人悶悶樂樂地走了一程。到柿子嶺後,他忽然停下招招手道:“小狐狸,咱打兔子去,肚子都快餓扁了。”
見他招呼,一個後生立馬屁顛屁顛地湊了過去。
瞧上去才二十出頭的樣子,生得硬朗挺拔,大眼方臉,稜角分明,渾身一股子虎氣,這形象雖算不上標緻的硬漢,但跟狐狸也一點不搭,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風是風馬是馬,跟牛咋能扯在一起呢?
可王衝能。這個時候,他竟然腦洞大開要帶大夥一起打兔子去,這一不生氣二不鬱悶還真是跳脫。
“可。”
小狐狸愣了愣,但反應不慢,眨眨眼後馬上道:“老大,咱知道有個好去處,那裡的兔子多得都打到你手軟,跟養雞場似的,那腳隨便一抬都能碰翻兩三隻來。”
“哈哈,這話說得雖不著邊際但很中聽。那就去吧,還囉嗦個屁啊。”
說罷,王衝呶了呶嘴揮揮手示意他前頭領路。
小狐狸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二話沒說調頭就走。
“小狐狸,你說人家根本不鳥咱這可咋辦?用你這屎腦子給支個臭招唄。”
沒走多遠,王沖沖小狐狸眨了眨眼。
小狐狸撓了撓後腦勺,憨笑道:“大哥,這還需要招嗎?對付他們啥招也不管用,我們反正就一個字,黏!黏死了,叫他們拿大哥也沒招。”
王衝搖了搖頭,馬上又衝一秀氣後生道:“這招還不夠狠。小驢蛋,你來說說?想個更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