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輕輕的走到床邊。
江月伸出手指,輕輕的點了一下陸荊年裸露在被子外的手背。
“陸荊年,我回來了。”
床上的男人手指動了動,但是沒有睜開眼睛。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江月抿了抿唇,俯身湊近陸荊年的臉,“老公,我給你買了桂花糖回來,可甜了。”
床上的男人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老公,我錯了。”
糖哄不好,江月只能認錯。
“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老公,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實在氣不過,你罵我一頓解解氣好不好?”
江月伸手攬住陸荊年勁瘦的腰,將臉埋在他的頸間,光潔的額頭在他的耳根處輕輕的蹭了蹭。
頸間傳來的癢意和身上女人身上的果香,迫使陸荊年睜開眼睛。
“我這麼壞,總是欺負你,你還哄我做什麼?”
他開口,聲音帶著讓人不容忽視的委屈。
“你沒有欺負我,那是我為了讓清雅收東西胡說八道的,我也沒想到那丫頭那麼能腦補。
老公這件事情是我錯了,我給你道歉,對……”
後面的字江月還沒有說出來,就被陸荊年捂住了嘴。
“我不要你的對不起。”
男人帶著薄繭的指腹不重不輕的在江月的嫣紅的唇瓣上撫過,一字字的道:“因為對不起是最沒有用的三個字。”
“那你說,我做什麼才能讓你不生氣?”
江月問。
“我讓你做什麼都可以?”陸荊年反問。
江月才不上他的當,男人可以哄,但是不能慣著。
“太過分的要求不行,在你出院之前也不能再撩我。”
“江月,你這道歉毫無誠意。”
陸荊年撇過臉,不想看她。
真當他那麼好哄嗎?
“我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陸荊年你現在外傷雖然都好的差不多了,可是醫生說了,你現在還貧血呢,需要好好養著,我不讓你撩我,是怕你把自己累虛了。”
江月據理力爭。
“我虛?”
陸營長是會抓重點的,“昨天晚上我們兩個到底誰虛?
誰在不停的求饒?”
江月:“……”她不要面子的嗎?
伸手捂住陸荊年的嘴,江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陸荊年你長本事了是不是,竟然敢笑話自己媳婦了,你信不信我不理你了?”
陸荊年伸手用力的掐著江月的腰,眼神危險的看著江月:“不理我?”
腰間傳來的痛感,讓江月瞬間慫了。
“我和你開玩笑的,我哪裡捨得不理你啊。”
江月摸了摸陸荊年的臉,在他嘴角親了一口。
“我老公最好了。”
“哼!”
陸荊年輕哼了一聲,忽然認真的看著江月,“江月我不欺負你,也不威脅你,以後不準再說不理我這種話。”
可能是小時候造成的陰影,陸荊年對自己掌控不了的事情,十分的沒有安全感。
所以不管做什麼,他都是確保自己能夠完全掌控整件事。
但是對於江月,他真的掌控不了,也不想掌控。
江月是個人,不是東西也不是任何事物,她有自己的自由,不應該被任何人掌控。
“我是開玩笑的,以後不說了。”江月又在陸荊年的臉上親了一下,這次親的時間有些長。
剛才陸荊年說話的時候,江月清楚的感覺到了他的緊張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