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這麼多年,再見到陸荊年,裴恆之心中感慨萬千。
陸荊年和江月一樣,變化不大,容貌還是那麼年輕,只是身上的氣質比以前更加沉穩了不少,以前的陸荊年是一把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而現在的他,像是功成身退再次沒入劍鞘的劍,雖然不見了鋒芒,但是讓人覺得更危險了。
“這麼多年不見,你的樣子幾乎沒什麼變化。”裴恆之看著陸荊年說道,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羨慕。
如果當初他選擇的是江月,是不是現在的他也可以像陸荊年這樣?
聞言,陸荊年笑的自豪的說道:“這還要多虧了我家月月,是她把我養的太好了,我才看不出什麼變化。”
陸荊年這話簡直就是在扎裴恆之的心。
“江月確實很好。”
裴恆之看著陸荊年那得意的樣子,差點沒忍住給他一拳。
“說起江月,倒是讓我想起了小時候。”裴恆之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臉的懷念和憧憬,“小時候江月總是喜歡跟在我身邊,把她覺得最好的東西送給我,對我比對她自己都好。”
陸荊年聽到這話,在心裡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這傢伙在炫耀什麼?
對裴恆之好的是霸佔了江月身體的那個假江月,又不是現在的江月。
“你也說了那是小時候。”
陸荊年輕笑了一聲,“人不能總活在過去,應該往前看。”
“是啊,應該往前看。”
這話裴恆之是贊同的,只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真的太難了。
小時候的那些記憶,現在算是他心裡唯一的一絲慰藉了。
“爸爸!”
原本跑出來喝水的平安,回屋時正好看到站在客廳的陸荊年,立即朝他跑了過去。
“你慢點,別摔倒了。”
陸荊年這個女兒奴,看到女兒後,心裡對裴恆之那點不爽瞬間消失不見,眼裡只剩下他閨女了。
他快走幾步,過去抱住平安。
平安順勢摟住陸荊年的脖子,跟他撒嬌,“爸爸,你可回來了,我和哥哥都等你好久了,你什麼時候帶我們去射擊場啊?”
“你和哥哥都準備好了嗎?”
陸荊年問。
平安乖巧的點頭,“你讓我們帶的東西,我和哥哥昨天晚上就收拾好了,還有剛才我們也和媽媽說過了,媽媽也同意你帶我們去了。”
說到這裡,平安有些可惜的道:“但是媽媽不能去,媽媽說她怕槍聲太大,會嚇到肚子裡的小弟弟。”
“那等媽媽生了小弟弟,我們在帶她去。”
陸荊年笑著捏了一下女兒奶呼呼的小臉,把她放下來,“爸爸現在還要招待叔叔,等爸爸忙完,去叫你和哥哥。
你現在先去玩吧。”
平安聞言,朝陸荊年身後看了一眼,看到裴恆之,沒有因為他臉上的疤害怕,反而很有禮貌的叫了一聲,“叔叔好。”
剛才在房間裡,媽媽給她和哥哥介紹過外面來的這幾位叔叔和爺爺了,她知道這個臉上有疤的叔叔是軍人。
他臉上的疤是打壞人的時候受傷留下的,媽媽說過爸爸身上也有很多疤,那是他們保家衛國時,留下的榮譽勳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