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根妮把新合同收進孔雀綠色的文件袋裡，這個顏色一眼就能讓人想起來這是關於誰的合同。
斯內普垂眸看向那份文件，“如果你計劃把藥劑價格壓低，美容院的生意會遭受打擊吧？”
“不會，”歐根妮輕快地回答，“我會細分不同的客戶群體和需求，價格大眾化只針對那些日常使用頻率高的藥劑。美容藥劑不是剛需，而且這一部分利潤客觀，我甚至會考慮推出一些高端產品拉昇平均價格。療愈藥劑又是另一條銷路，缺少醫囑的使用會帶來麻煩。”
鄧布利多和顏悅色地說，“聽起來很有趣，你接下來應該會很忙碌吧，西弗勒斯？儘管我暫時沒有新的任務想要指派你去做了。”
歐根妮不好意思地抓抓頭髮。
“黑魔法防禦術課的老師消耗得真快，但是以後不會了。我前幾天還在好奇怎麼這次沒收到你的職務申請，現在大概明白原因了。恭喜你做出新的決定，西弗勒斯。”
斯內普抿了下嘴角，算是回應。
鄧布利多打開抽屜，拿出一沓舊的羊皮紙，把它給了歐根妮，“也許你還會用到活點地圖，弗利維教授在幾天前就想把它拿去還給你的，但我剛好出了一趟門沒在校長室。”
“教授，您出了一趟門？”歐根妮提起警惕，鄧布利多出門總是讓她想到他應該是去尋找魂器的，現在只差岡特老宅的復活石戒指和古靈閣的赫奇帕奇金盃。
然而沒聽說古靈閣最近遭遇不明襲擊，所以……
“為了一點私事。”鄧布利多微笑著打消她的猜疑，但是並不繼續往下說。
歐根妮把羊皮紙折起來放進包裡，她很快地看了斯內普一眼，趕緊掏出小方巾把雙手正反兩面都擦了擦。
鄧布利多在辦公桌前坐下，身體微微前傾，神情變得嚴肅了許多，“你們懷疑校內有人曾經和奇洛勾結，是這樣嗎？”
“是。”歐根妮深深地皺起眉，“他們放出怪物的時機必須確保斯內普教授離開，而我單獨留在房間內——在校醫院往返的途中我一直非常小心地留意周圍動靜，沒有看到奇洛曾經出現在附近。”
鄧布利多平靜地說，“你認為有人向他通風報信。”
“是的，除此之外存在另一種可能性，我懷疑過在那段時間唯一進入過辦公室的人，也就是德拉科，但他如果在房間內做了什麼手腳，肯定會被查出來的，而且他沒有傷害我的動機。我想可以排除他的嫌疑。”
“如果是這樣的話，誰最值得懷疑呢？”
“校醫院內許多人都看到我了，龐弗雷夫人當時正在轟人，提前出去的那些探望者應該不知道我何時離開，也沒看到斯內普教授過去。”歐根妮繼續回憶，“躺在床上的病號們能夠知道完整的信息——還有法利學姐，她提出送我回去，但她應該只是想幫我。”
“你的級長，西弗勒斯，你怎麼看？”
“我沒有派法利小姐去接人，她似乎是有意想要接近茜茜的。這學期她同樣很積極地接近福斯科小姐，我認為是出於同樣的目的——她面臨畢業，想要為自己謀得更好的出路。我倒是願意相信法利小姐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