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正好帶著糞彈的話一定把東西塞他領子裡，特里勞妮教授說我會遭遇不幸果然是真的——千萬要遠離一個頭發花白的人，她一定是指費爾奇！。”
“所有人都巴不得遠離費爾奇。你真的相信那些聳人聽聞的預言嗎？她還預言今年有學生會永遠離開我們呢！”
“永遠離開不一定是死了，她的語氣比較可怕而已，讓人聽起來覺得那一定是死亡威脅。聽塔夫特說去年特里勞妮教授也預言有學生永遠離開，不久之後有個長得像獅子狗的女生就被開除了。”
歐根妮給藥劑表面加了一層薄薄的魔法防護屏障防止雪花或是別的東西飛進去，抱著坩堝踱著步慢悠悠地往前走。
德拉科不像她這麼悠閒，早就衝回辦公室哐哐地敲門了。
盧修斯的話被敲門聲打斷，他握緊手杖，微微側過身，“現在的學生真沒家教，巨怪都比他們優雅懂禮貌，西弗勒斯，你說呢？”
斯內普臉上沒有任何惱怒，好像有一雙透視眼看到了門外是誰，“我看未必，盧修斯，可能是急事。”
盧修斯揚起眉毛，“很有趣，如果我是你，絕對要罰他一個月的禁閉。”
斯內普拿起魔杖揮了一下。
盧修斯的臉刷一下白了，門口怎麼站著他兒子？
好吧——敲門聲非常有活力，是年輕人該有的樣子。
“爸爸！快看！” 德拉科撂下飛天掃帚，把藥劑瓶塞到他手裡。
“這是？”盧修斯湊到燭臺前查看。
德拉科抹掉臉上的汗，“我做的！”
“廣譜解藥，盧修斯，”斯內普瞧一眼瓶子，嘴角微微向上勾起一點，身體放鬆地靠回椅背上，“我們正聊到治療藥劑的部分，德拉科就貼心地為我們送上了最好的證明。”
盧修斯淺色的眼睛緊緊盯著藥劑瓶，“什麼品質，西弗勒斯？”
“中等偏上，德拉科的天賦不錯，盧修斯，他從上學期末開始，似乎意識到了自己應該好好學習，因此取得了一點進步，尤其是學會了在製作時格外小心謹慎——這是製備魔藥必須的品質。”
斯內普的目光落到德拉科身上，明明是在誇獎，德拉科卻覺得自己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
他今天是賭氣，為了不輸給一隻當寵物養的小精靈才拿出了百分之八百的謹慎，如果斯內普教授從今以後對他的期望變高了，他將不得不在每節課上都如履薄冰。
尤其是要遠離克拉布和高爾這兩個意外製造者，他們在旁邊笨手笨腳會毀了自己辛辛苦苦做成的東西。
盧修斯的一隻手搭在德拉科肩上，燭光下微微閃著細碎銀光的藥劑在他眼中變成了嶄新的金幣，“魔藥成績中等的畢業生也能勝任？”
“完全可以，盧修斯，雖然德拉科有點天賦，但我無法否認其他人在比他多出的五年學習時間裡收穫的經驗和知識，而我恰好很清楚哪些人適合成為我們的僱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