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近幾個月內的學習任務敲定了,但歐根妮一旦向校門外邁出了一步,她的時間就再也沒有辦法百分百貢獻給書本了。
隔天盧修斯.馬爾福如約而至。
德拉科像個小掛件一樣跟在他爸爸身後,一段時間沒見好像瘦了點,他身後跟著的另一隻家養小精靈更瘦,四肢的關節難看地向外突出。
歐根妮當然知道德拉科怎麼了。
德拉科還在疑神疑鬼。
經過幾次不死心的嘗試,德拉科發現只要他說出某個詞,肚子就像吃了一千年前的麵包渣一樣翻江倒海。
絕對是喜歡泥巴種的傻瓜偷偷詛咒他。
他懷疑過羅恩,但那個窮得可怕的韋斯萊憑一根破魔杖,只能往自己嘴裡塞鼻涕蟲。
所以不像是羅恩乾的。
會是誰那麼無聊?
他爸爸聽說後也無法確定是什麼人乾的,他更懷疑校外那些與他不合的人。
霍格沃茨不像德姆斯特朗,學生能接觸到的黑魔法極其有限,不會是他們。
那詛咒狡猾得高明,還好後果僅僅是讓他肚子疼。
施咒者簡直有毛病。
德拉科一氣之下氣了一下。
沒辦法,只能等放暑假了再由爸爸帶他去醫院看看,這段時間先忍著不去說那個詞,詛咒就不會生效。
盧修斯和斯內普寒暄了兩句,開始盯著那些剛通過培訓的人現場檢驗。
德拉科覺得無趣,歐根妮留意著他的表情適時地問,“似乎還要等很久,我們在旁邊隨便玩一會?”
德拉科同意了,他想玩噼啪爆炸牌,但是擔心爆炸的聲音影響爸爸,於是選擇了指尖十柱滾木球戲——和迷你版的保齡球差不多。
歐根妮還是和往常一樣,不主動找話,有話就接兩句,德拉科不開啟話題她就認真研究怎麼打出全倒。
德拉科玩的時候還在煩惱詛咒的事,幾次把小球彈到隔壁軌道。
輸一次額頭上貼一個小紙條。
歐根妮故意讓了球,但架不住對方心不在焉,沒一會額頭就被她貼得像棵柳樹。
德拉科又彈飛一顆球后把影響視線的紙條掛到耳後,他決定問一問,“你有沒有什麼藥劑可以消除惡毒的咒語。”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眼前的人,雖然血統不純,但是對方和自己一樣是大家族出身的。
憑什麼要懷疑她呢?
於是德拉科首先排除了正確答案,只是想問問有沒有解決辦法。
歐根妮籠統地說,“肯定有呀,有抵消蜇人咒帶來的腫脹和灼燒感的藥劑,也有針對疙瘩咒的。”
德拉科皺著眉說,“不是那些,我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反正你肯定也不懂那些咒語。”
在他看來歐根妮整天痴迷魔藥,對黑魔法肯定一竅不通吧。
“你遇到什麼麻煩了嗎?”歐根妮一臉真誠地問。
德拉科急於否認,“沒有沒有,我怎麼可能呢——我幫朋友問的——一個朋友,我幫他隨便問問而已,我跟他不是很熟。”
無中生友。
歐根妮並不戳破他,哦了一聲,然後用遺憾的語氣解釋道,“必須知道是什麼咒語才能對症下藥,解藥無法通用。而且就像你剛才說的,我很可能不瞭解你說的那個咒語,相應的也不清楚解藥或者反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