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問服務生借了紙和筆，開始畫地形圖。
那天他們走的路很繞，土路，又窄，車子開不進去，只能步行。他們當時又是瞎逛的，完全沒有記路線。
她畫了六七遍，最後也沒有畫出正確地形，只是標出了幾個關鍵地標。
“那個地方沒有網絡，不進行網上交易。”
“你朋友要去，讓他帶上現金。”
“我們那天沒有帶現金，是店員帶著我們出來，走了很遠的路才取到現金付款。”
江宛童感覺自己離秘密又近了一些，她收好地形圖再問沈柔：“媽，你只戴了紅翡耳環？這套紅翡首飾還有哪些？”
沈柔掰著手指數：“有耳環，項鍊，手鐲，還有一條手鍊。手鍊是真的好看，改天你回來，我送給你。要不，你等會兒跟我回去，我送給你，你爸不在家。”
“我不要，你自己留著。我就是想看看，感覺這套紅翡首飾會很漂亮。”
“那我們快點吃，吃完回家給你看？”
江宛童開始切牛排，許是心裡有了事，她胃口沒那麼好了。吃了兩口牛排，她端起果汁慢慢吃。沈柔和她隨意地聊著，聊著聊著就聊起了生意：“你最近能拿到項目給他嗎？他現在很缺錢，因為週轉不過來，已經砍了幾個項目。最近他捨得給我花錢，就是想讓你幫他救急。”
“媽，你知道他身傢俱體有多少嗎？”
“我問過他，他不肯說。我也是事後自己算的，除了不動產，他應該有一億左右。”
“媽，他身家降到多少的時候，你會離開他？”
“……”沈柔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他，不過她倒是發現了，江言的錢多了對她很不利。要麼像現在這樣一直虧本，要麼身家降到他傲不起來：“你的意思，讓他再虧點？”
“你想讓他有錢，我給他介紹一個合適的項目。”
“……”
“你想讓他沒錢，我給他介紹一個啃不動的項目。”
“……”
“媽，關鍵是，你是怎麼想的？”
“我……”沈柔話沒說完，眼神忽然停在她身後。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人，她款款站起身，臉上陪著得體的笑：“霍總也來這裡用餐？真是好巧啊！”
江宛童：“……”
霍總？霍南圖？她扭頭往後看，還沒看清，霍南圖已經坐到了她身邊，二話不說，拉過她的牛排盤子，自切自吃。吃了一塊牛排，又拿走她手中的果汁，就著她喝過的地方，喝了起來。
江宛童：“……”
這這這……就很無語。
自蘇城回來後，她沒有再見他。雖然在蘇城有約好，回來後找他一起打開金鑲玉。可許素中毒未愈，她覺得他最近未必有心思再搞金鑲玉。還有，他最近一直針對宮家，讓她很煩他，不想見他。
沈柔看看她再看看他，不是說分手了嗎？又和好了？不和好，他們會吃一個盤子？會喝一杯飲品？不和好，江宛童去哪給江言找項目？
“不好吃。”
“……”
“誰選的餐廳？真難吃！”
“……”沈柔有些尷尬，如果她沒有記錯，這西餐廳應該是她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