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中。”
“她家裡都有什麼人？”
“她沒有父母，就一個奶奶，和奶奶相依為命。她奶奶賺不到錢租不起房子，無意間發現亂墳崗有個山洞不錯，就帶著她在那裡住下了。她奶奶會理髮，換著不同的地方幫老頭老太太理髮，賺不到多少錢。兩三個月錢，她奶奶遇到了兩個好心人。奶奶離開了亂墳崗，還在學校旁邊租了一個房子。”
“你和她認識多久？”
“我 22 歲畢業，我爸找關係把我送進二中。我是初中老師，她是高中學生，第一年沒什麼交集，第二年才偶然遇見，怦然心動，一面定終生。但學校有規定，不許師生戀。她現在是高三，明年高考，考上大學我們就可以在一起。”
莫江舟低下頭，感覺自己有點無恥。
江宛童揉揉額頭，如果沒有她的干預，李奶奶的孫女這會兒已經死了：“她住亂墳崗是她告訴你的，還是你送她回去發現的？”
“她不跟我說這些。放月假我要送她回去，她都是躲著我。之前我不知道這些，是她奶奶租了房子之後她才告訴我的。她說她家裡窮，讓我考慮清楚。”
江宛童明白了。
她什麼都沒有告訴他，以至於前世一個人回去被盯上。
莫江舟拉拉她的袖子：“明年她高考。高考結束就可以。頂多半年。當然，這期間你可以談戀愛，我到時和他說明白。這件事情，就我們幾個當事人知道，行不行？？
“她奶奶這會兒在哪理髮賺錢，你知道嗎？”江宛童在那一片找了幾遍，都沒有找到李奶奶。李奶奶也就剛開始的時候，給杜星燃打過幾個電話報平安，後來也沒了聯繫。
“她沒做理髮了。”
“？？？”
“她在梁婆婆的餛飩店，幫梁婆婆包餛飩。”
“……”
“理髮的收入不穩定，梁婆婆那邊的收入穩定些。我怕她們的錢不夠花，私下底再給梁婆婆塞個一千兩千，讓梁婆婆以獎金的名義發給她。”總之，能不能幫個忙？
江宛童湊到他耳邊：“如果我說，我就是把李奶奶帶出來的人，你會信嗎？”
這次輪到莫江舟五雷轟頂，他愣在那裡一動不動，還是江宛童把他推醒：“我們去梁婆婆那裡吃餛飩，走。”她站起來，拿上大衣，朝樓上方向喊道：“媽，我和江舟走了。”
沈柔和江言一直躲在樓上偷看。
見他們聊得來，江言比沈柔更高興。霍南圖再翹楚，不能給他帶來利益都白搭。莫總的利益就在眼前，他不要白不要。再說他也想知道，她和霍南圖是不是真的分手了。
沈柔走出來：“吃完飯再……”
江言笑著打斷：“去外面吃飯更有情調。童童多照顧點小舟，有機會就帶他回來玩。”
莫江舟還在發傻，江宛童把他拽起來，半拖半拉的把他拽到外面。他的車停在裡面，她坐他的車出去。她下車的時候，路憬琛也從車上下來：“宛兒，餓了吧！我帶你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