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杜家門口，隱約能聽見裡面傳來的歡聲笑語，霍南圖揚起的手停在半空。
按門鈴？
真的要按門鈴？
談項目？
真的能做到只談項目？
遙遠的聲音在耳畔迴盪：“爺爺，我還是想分手……好到可以拔掉你心裡的刺……可以不讓你受一絲委屈……感情上，唯你是從……唯你是從……唯你是從……”
腮幫緊咬，手指一根根屈起來，試問，他做到了哪一點？
冷風卻忽的伸手，替他按下了門鈴。
“叮咚”的門鈴聲，從裡到外，從外到裡，霍南圖措手不及，獨冷的氣息流露出了無比的驚恐：【你瘋了嗎？瘋了嗎？】
杜星燃正在摘菜，屬她手上最閒，她放下菜跑來開門：“來了來了！”
她打開門，門前……沒有人。
她走出來看看，外面也沒有人。
這是一梯兩戶，電梯停在三樓，沒有上行，沒有下行。走到步梯往下看，下面也沒有人。這就怪了，沒人誰按的門鈴，對門的惡作劇？
“是不是宮律師來了？”
“快點讓宮律師進來，都站在外面做什麼？”
杜母怕怠慢了客人，追出來發現門口只有杜星燃：“不是宮律師，那是誰？”
杜星燃困惑不已：“不知道是誰，可能是門鈴壞了自己響的。”
杜母倒也沒有多想：“等你爸腿好了，讓你爸修修，修不好就換一個，不然大半夜自己響起來還怪嚇人。”母女絮叨著走進去，房門關上。
樓上，霍南圖靠著牆，狠狠喘了一口氣，旋即丟下冷風自己走進電梯。
電梯關門之前冷風扇進去縮在角落，他就是好心想幫忙，沒想到霍南圖的顧慮有這麼多。霍南圖最近好像變了，以前雷厲風行，完全沒這些束手束腳的思前想後。
回到車上，冷風向他道歉。
他靠在後座輕揉額頭：“你沒錯，錯的是我。我就算是來辦公事，她也不會想見我。剛才在外面聽見說笑聲我感覺挺好，我不想因為我的出現而打斷她的快樂。”先這樣，好歹今天見到她了。知道她現在挺好，有杜星燃幫忙呵護著，夠了。
他拿出手機，看到了路憬琛的留言：【我今天向她表白了，還需要一場正式的表白。我把時間和地址發給你，你照著這個幫我安排。先謝了！】
霍南圖把時間和地址發給第三方，再把路憬琛的名片推過去：【我兄弟第一次談戀愛第一次表白，你幫他弄漂亮點，具體要怎麼漂亮你和他溝通。完了效果圖給我看看，我幫他最後把把關，儘量弄到滿分，不枉兄弟一場。】
【霍總安排的任務，一定做到位。】
霍南圖退出微信，問陸霖要了杜毅的電話號碼。杜毅好像睡著了，聲音懶洋洋的沙啞：“喂？哪位？”
“霍南圖。”
“霍……”杜毅猛的清醒，又聽見聲音傳來：“我本想當面和你談，但童童在你那裡玩得很開心，我不想壞了她的興致。我電話裡面跟你說，你找個獨立空間，別讓他們發現我找了你，特別是童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