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蹙了蹙眉,誰敲她家門,這才申正(16點左右),小傢伙還沒下學,奶奶去地裡看土豆長勢,而裴衍回來天色都黑了。
想到不是自家人,沈喬趕緊將澱粉放進屋裡,從牆角找了根棍子一瘸一拐的去開門。
打開門就看到張寡婦賤兮兮的模樣,她抄著手閃身進了院子,打量了一圈問道:“你不是要磨澱粉嗎?粉呢?”
“粉自然有它的去處。”沈喬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自己倒找上門來了,說,你掐我人中是不是公報私仇。”
張寡婦嘿嘿兩聲,搬了個凳子直接坐下,說出來的話非常無辜:“什麼公報私仇?你瞎說什麼大實話,啊不是,我是說你裝暈太像了,我真以為你不行了,我一著急就想到了掐人中。
姐妹,咱一路逃荒能夠活著安定下來,多虧了你,我可對你感恩戴德,恨不得日日對你叩拜。”
沈喬不耐煩的擺擺手,打開大門做出送人的手勢:“行了行了,少在我家逼逼賴賴,我忙的很,沒閒功夫招待你。”
張寡婦臉皮超級厚,任沈喬如何驅趕愣是不走,還斜斜眼皮打量沈喬:
“我就是好奇你啥時候吐血了,而且血還蠻香的。”
張寡婦說的是那天和如花對打時,沈喬嘴角突然出現的那抹鮮紅。
沈喬笑得花枝亂顫,“我全身都是香的,血液自然也香。”
張寡婦嫌棄的撇了撇嘴,拉開架子就要走,見沈喬不喊住她,又轉身返回,神秘兮兮道:“你不問問我為啥來你家?”
“愛說不說!”
“嘿嘿…”張寡婦繼續賤兮兮的湊近沈喬,捂著嘴巴猥瑣的笑了笑:“昨夜裡我又去爬徐月香牆外的大樹,你猜我看到誰了?”
沈喬看向她,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你又爬樹,還是專門爬徐月香院外的樹。”
張寡婦這是什麼癖好?她不是把貞潔看的比命還重要嗎?誓死要為丈夫守節的。
就連王賴子肖想她,都被打的爹孃也不認識,任何想打她主意的人,紛紛望而卻步。
張寡婦撓了撓臉頰,訕笑兩聲:“我還不是為了你考慮,咱倆也算半個姐妹了,白日裡你得罪了王二一家子,我怕你遭受報復,私心想著王二心裡氣悶,肯定會找徐月香發洩。”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抬眸看向沈喬,一臉壞笑:嘿嘿,我猜我聽到了什麼?”
還能聽到什麼?左右不過是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沈喬現在已經不忍直視張寡婦了,她不僅癖好特殊,就連口味也…
見沈喬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張寡婦撇了撇嘴,用眼睛斜她:“別用那副表情看老孃,告訴你,我聽到的可跟你有關。”
“跟我有關?”沈喬突然來了興趣,眸子跳了跳:“難不成他們商量著怎麼算計我?”
沈喬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王二跟徐月香不是幹那事,就是商量著怎麼算計她。
畢竟煩悶的男人需要溫柔鄉來解憂,而徐月香就是他的解憂花。
“嘿!”張寡婦一拍大腿神色激動:“這都被你猜中了,你這腦袋瓜是怎麼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