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下來,好久孫旺財眉毛一挑低聲說道,“蘇參謀你這話可有些。。。”。
“我只是回答孫連副的問題,沒別的意思。”蘇參謀說。
“蘇參謀別說沒用的,你說個意見出來該怎麼辦?”李大富不耐煩地問道。
“往後撤到東北戰線和98軍會合,我已經聯繫了幾個前沿陣地,你這裡是最後一個。”“蘇參謀說。
“98軍武長官?那不也是赤化的部隊?“孫旺財瞪著眼睛大叫了起來,“你是共產黨?”
“我什麼人也不是,我只是希望弟兄們不要白死。“蘇參謀笑了笑,又坐回到桌旁的椅子裡,眼睛瞥向李大富緊握在手裡的信,“當然,你這裡好像還有個別的出路,不用看大家都能猜得到這是鬼子給你們的勸降書。我只是想請兩位連長回憶一下鬼子是怎麼對付放下武器的國軍,依我看,這是一條死路。”
“是不是死路你怎麼知道?“孫旺財冷笑著說。
蘇參謀沒有回答,將目光投向了李大富。孟小七看到他剛才親手交到李大富手裡的信已經被他捏成一團。木桌上煤油燈的燈芯無力地燃著,昏黃的燈光落在默默吸者旱菸的李大富的臉上忽明忽暗,跳躍不定。
屋裡沒有人開口說話,都在一片昏暗裡靜靜地盯著眼前的這位連長。孟小七雖然不能完全明白他們當前所處的形勢,但此時此刻他的心還是不由地緊張起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他的生死就在李大富的下一句話中。
好久之後,李大富頹然坐下,將手裡的信小心地放在桌上,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道,“天下大亂也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老實說我沒什麼大志向,也不在乎誰去坐那個龍椅,我只想把我從家鄉里帶出來的孩子們活著再帶回去。他們都是爹孃的心肝寶貝,不能像現在這樣,死在外面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