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應該是。” 範筱菁點頭，見顧鐵雲眼裡的詫異更多了，就急忙將這裡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 我和孟小七到了這兒後，發現院子前後的地面和牆上的積雪沒有人進出的痕跡，就想著嚴國城應該還沒有回來，我們就在一邊的樹底下藏著，後來王所長他們也帶人過來支援。我們等到天都快亮了，還不見嚴國城回來，但卻發現對面那個雜貨鋪的胖子老闆鬼鬼祟祟地想翻牆逃走。我們把那個胖子老闆抓了，還沒怎麼審，他就全撂了，說他是嚴國城在軍統的交通員，昨天晚上他看見嚴國城下班回家後，大概在六點鐘左右又一個人出了門，後來他也沒看見嚴國城再回來，早上一起來在巷子裡發現了我們的同志在設崗，他以為是自己或者嚴國城暴露身份，就急急忙忙地想逃。對了，他還說了這對母女是假冒嚴國城的家人，他聽到嚴國城有一次喊那個女的原來的名字，好像叫春紅。我這才想起來為什麼昨晚我見到那個從這個院子走出去的尼姑感覺眼熟，原來她就是在北平亂墳崗救過我們的圓覺，所以我剛才和春紅一提圓覺的名字，她就承認自己是慧明的女兒了。”
範筱菁正說著話的時候，門外的院子裡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顧鐵雲幾個人同時向門外看了過去，看見林政在幾個持槍戰士的簇擁下，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 陶華同志，現在情況怎樣？” 林政的目光在屋裡幾個人身上匆匆掃過，沒有見到嚴國城在這裡，急忙看向顧鐵雲焦急地問道。
“ 林副處長，我們抓了幾個人，裡面有一個人是嚴國城在軍統的交通員。我們正在對他們進行審訊，從現在知道的情況來看，我們已經可以確定嚴國城就是軍統安插進我們組織的暗線。”
“ 嚴國城還沒有被抓到？” 林政的臉色冷得嚇人。
“ 沒有，據說是昨晚天黑之後出門後就再沒有回來。” 顧鐵雲搖頭。
“ 大壞蛋要害圓覺奶奶，大壞蛋要害圓覺奶奶！” 那個在春紅懷裡的女孩又大聲尖叫起來。春紅嚇得面無人色，急忙伸手去捂懷裡女孩的嘴。
到林政的目光疑惑地看了過去，顧鐵雲指著坐在炕上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就是冒名頂替嚴國城家屬的母女。”
林政緩步走到春紅母女身前，對著兩人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看向滿臉驚恐的春紅，冷聲問道，“ 你知道嚴國城昨晚到哪兒去了？”
“ 我，我。。。” 春紅緊緊抱著懷裡的女兒，低著頭，嘴裡支吾了幾聲就又不說話了。
“ 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被人安排在嚴國城身邊做什麼？你冒充他的妻子，讓你的孩子也假裝是他的孩子，你這麼做實際上和嚴國城一樣，已經站在我們的對立面上，站在人民的對立面上，你真的想一條道走到黑嗎？你想毀了你自己，還要毀了你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