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在第一時間回了信息。
編輯了大半天,控訴許心寐渣女行為的話,結果到最後,全部都刪的一乾二淨。
回了個——
[好。]
過後,
陸景深簡直想把自己這雙,不爭氣的手給剁了。
狗一樣。
陸景深越想越氣,待在家裡辦公室任何地方,都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
沒辦法才不得已跑到酒吧。
用嘈雜的環境,去幹擾自己的思想。
陸景深醉醺醺的,“祁硯,你懂嗎?我真的……她怎麼能這麼對我……”
聽完,祁硯摁滅手中的煙,回答的毫不猶豫。
“我不懂。”
他婚姻幸福,老婆聽話,怎麼會理解一個快要離婚的人?
祁硯想了想,說。
“你不妨換位思考一下,你在她心目中,至少還值兩百塊。”
陸景深:“……”
祁硯又補充道,“哦,還有一條語音。”
陸景深:“……”
一時之間,陸景深已經聽不出這到底是安慰,還是又一次被嘲諷。
他試圖拿祁硯說的這些來說服自己,很顯然以失敗告終。
“老子怎麼可能就值這點,她太欺負人了。”
“這女人現在的態度,明顯就他媽打算,長期以往下去吊著我!”
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待遇?這個女人卻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低頭。
並且還不接受。
祁硯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示意司機開車,一邊回道。
“話別說那麼絕對。”
陸景深:“?”
“不一定是長期。”
“……”
陸景深握緊手中的空酒杯,“祁硯,你真他麼會說話!”
祁硯:“就事論事。”
“你別期望太高,免得最後喝悶酒都解決不了。”
“再者說,對方原本都懶得搭理你,現在就算是做法有些不妥當……當然,是你認為的不妥當。”
“但好歹,你也見到人了,知道她沒別的男人,還要怎麼樣?”
“別忘了,你之前連她電話都要不到。”
陸景深盯著透明的玻璃酒杯,臉上扯出一抹無奈至極的笑。
“說的對啊,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她憑什麼真以為我離了她,會要死要活的?”
祁硯輕呵,反問,“那你現在是?”
“……”
陸景深沉默。
過了兩秒鐘,開口。
“不想活了。”
一個明明有老婆的男人,現在卻落得這種地步,都不敢對外宣稱。
還得時時刻刻提防著,怕許心寐發現離婚證是假的,然後和他鬧。
陸景深不知道自己當初,是哪來的底氣,說出讓許心寐不要賴上他的這種話。
現在的確如他所願,許心寐玩的認真。
清醒後馬上翻臉不認人,說話都是陰陽怪氣的。
平時一句不喊老公,反而在他氣的要命的時候,這個女人就甜兮兮的,一口一個老公的叫。
“老公,誇誇我,我最近是不是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