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還是問出口了。
她緩緩扭過頭看向窗外，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眼底漸漸浮上了一片潮溼。
她壓抑住眼眶泛起的酸澀，包括心底的。
聲音輕而飄渺的說：“很抱歉，一直以來給了你很不真實的感覺，但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可能改不了了。”
秦淮聞言蹙緊了眉。
“為什麼？”
寧夏咬了咬唇，說：“還記得嗎，我們一開始戀愛，就是你主動說的，我問過你是不是認真的，你說是，我才同意跟你以戀愛的方式開始。”
秦淮沒有接話，靜靜的聽著她說。
寧夏道：“其實，我們一直都在逃避一個問題，在白苒回來之前，我心裡一直有疙瘩，會顧慮到你和她之間的意難平，可能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感情。而你，嘴上說著對我前男友的不介意，卻在看到我相冊裡的照片之後，心中也是存在質疑的吧，覺得我對他心存留戀。但我們都沒有認真的聊一聊這個話題，就這麼各自憋在心裡，你不覺得，長時間下去，會給我們之間帶來很大的影響嗎？”
秦淮沉聲說：“我沒有騙你，我確實沒有介意你的過往。”
寧夏接過他的話。
“但對我有過質疑，是有過的，對嗎？”
秦淮坦言：“對。”
寧夏笑了起來：“我好像早就跟你說過，他是個拋棄我的渣男，他在我心裡早就沒有位置了。”
這句話聽在秦淮的耳朵裡是開心的，但他現在仍然很冷靜。
既然她說，他們之間存在問題，那他現在就要把這個問題追根究底的問清楚說明白。
“既然沒有位置，你還存著他的相片幹什麼，你覺得哪個男朋友看了不會多想？”
寧夏捏了捏手指：“因為，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是我主動的，我主動追他，但最後，我被拋棄了，所以，我要拿他當警鐘，用他來時刻告誡自己，以後絕對不能再對任何人主動，不管有多喜歡。”
秦淮突然沉沉地吐了口氣。
心情有些複雜，有點放鬆，又有點鬱悶。
放鬆的是他對渣男沒有心存留戀，鬱悶的是，她拿他和以前遇到的渣男做比較，把他和渣男歸為一類人。
寧夏無奈道：“可是在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又控制不住的主動了。”
秦淮眼神牢牢的凝望著她。
她總是會漫不經心的笑，嬌媚甜美的笑，也會露出專業性的浮於表面不太真實的笑。
但沒有這樣在笑容中夾雜著苦澀。
她說：“事後我讓自己冷靜，不要去聯繫你，所以，我很想試試你會對我主動到什麼樣的程度。直到你跟我說不想要只是身體的關係，要跟我談戀愛，要做正常的戀人，要跟我同居，要見我的父母，這些都是你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