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凝著莫雲酌：“我一箇中醫都能看出來，你的醫生不可能看不出來吧？他們跟你說完全治不了？”
莫雲酌沒說話，像是還沒緩過來。
沈璃嘴角一抽，她的夫君如此嬌羞，好純情。
她淡淡一笑道：“我把褲子給你穿上！”
她目不斜視的給他穿好褲子，就差把我很正經幾個字寫在臉上。
莫雲酌避開她的視線，她越是這樣，倒是顯得他過於多想了，更尷尬。
定下心神，告誡自己。
醫生！她只是醫生！
看病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
淡淡回答她剛才的問題：“希望渺茫，便不做期待。”
期待越多，失望越大。
醫生沒說一定完全不能治，卻反覆提醒他別抱太大希望，他當然只能做最壞打算。
外面天色漸暗，室內開著暖光燈，照著他側臉的輪廓，冷而消瘦。
沈璃從他臉上看到了落寞和孤獨。
她緩緩道：“我在手機裡看到一個數據，我國有將近一個億數量的殘疾人，他們都還活的好好的，那你這個還有治癒希望的腿疾，又算得了什麼？”
莫雲酌抿唇不語。
沈璃微微一笑：“雲酌，不如我們來立個約定！”
她嗓音淺柔，卻鏗鏘有力，隱含霸道。
莫雲酌看向她：“什麼約定？”
她說：“給彼此一年時間，如果一年之內，我們之間沒有建立起感情，便一拍兩散，如果有感情，不管你的腿是否能恢復，我們都在一起，如何？”
莫雲酌蹙眉：“何必呢！”
他還是不認為自己拒絕她有錯。
她應該不被他連累，去過更好的生活。
就沒見過這麼傻的。
沈璃道：“不瞞你說，我見過比你更嚴重的傷殘，經歷過許許多多你沒經歷過的殘酷過往，你這個情況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很平靜。
但莫雲酌從她的臉上，看到了緬懷的情緒。
有些傷感，彷彿心裡壓著很多事。
然而下一秒，她美豔的臉蛋，卻突然在他面前放大。
她傾身湊過來，與他靠的很近。
鼻尖都快貼上了。
莫雲酌脖子往後一縮，呼吸凝滯：“你……”
沈璃笑的魅惑又玩味：“況且，你只是有腿疾，又不是有隱疾，很多姿勢，不用你的腿也能做到。”
莫雲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