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局是周曜定的。
跟一家外省的合作商老總，定在了酒店裡。
合作商那邊帶來了十來個人，莫雲酌也協同項目的各部門負責人前往。
老總伸出雙手去迎接：“哎呀，莫總，我們這個合作案洽談的都快一個多月了，我都沒見著你本人，今天總算是見到了，真是不容易。”
莫雲酌與他握手，淡然說：“抱歉，有事耽擱了。”
老總笑著說：“其實也不是非要見到莫總本人不可，主要是這個項目太大了，我們雙方都投資了幾十個億，可能對於你們莫氏集團來說不算什麼，可對於我們公司那可就……是吧，還是跟莫總本人當面談，我們才能放心些，希望莫總能理解。”
莫雲酌並未表露出不滿，應付道：“你們有些什麼問題，現在就當面提出來溝通。”
“好的。”
雙方先是坐下來一來二往的對合作項目進行討論。
期間有爭執，也有融洽，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才談妥，雙方都是沒有意見了。
老總那邊滿意了，就心情大好，特別大方的說：“今天這頓由我來做東，莫總，你們吃喝玩都隨意。”
莫雲酌手指輕輕敲著桌面，清雋的俊臉看不出喜怒。
“那就不客氣了。”他對周曜說：“點酒。”
周曜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岔了：“啊？”
不是很少喝酒的嘛！更不會跟不熟悉的人為了應酬而喝酒，不得已的時候都不會配合，怎麼今天這麼主動的說要喝酒。
周曜一時有些想不通，這真的很不像老大的作風。
“哈哈，確實要喝酒。”老總已經叫來了服務員：“把你們這兒最好的酒上來，順便再開個最好的包廂，吃完飯之後我們都過去唱唱歌啥的。”
服務員：“好的。”
酒桌虛假，推杯換盞，在大家一來二往的過程中，有些人很快就要喝醉了，但是喝醉了也沒有被放過，而是丟進了包廂裡。
莫雲酌單手撐著額頭，目光清冽的看著眾人，分不清裡面的情緒。
周曜靠近他：“老大，你沒多吧？”
“沒有。”
得到莫雲酌還算清醒的回答，周曜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看你喝的不少，以為你要醉了。”
“來來來，我們換到包廂繼續。”老總那邊勁兒好像才剛上來，正興奮著又開始進行下一場。
周曜勸著莫雲酌：“老大，要不我們先走吧。”
“不用。”
莫雲酌已經站起來，自顧的往包廂走去。
周曜：“？”
平時最煩吵鬧的人，今晚真是太反常了，他帶著疑惑的緊緊跟了過去。
包廂能玩的項目也很多，不僅僅是唱歌，還有球桌，麻將。
一進去，老總就熱情的拿著兩瓶酒給莫雲酌。
“莫總，看不出來你還挺能喝的，今晚我們是不是應該拼一下。”
周曜剛想攔，莫雲酌已經接過了酒瓶子。
面上帶著分不明情緒的笑容，淡然的說：“來。”
周曜：“……”
他直接坐在莫雲酌身邊，沒有阻止，只是看著。
莫雲酌和老總喝了大半瓶，包廂的門突然打開了，酒店經理領著七八個女孩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