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試鏡的人，不在少數。
一共八個人。
江滿情抽到的號數偏向於後邊。
第七位。
排隊的時候，她瞥了眼前面，無意瞥見一個人。
紅色高腰裙，披著白色外套，身材窈窕，還配一雙高跟鞋。
而她前後的人，要麼穿的灰色系，要麼穿的黑色系。
顏色都不明豔。
這樣看來，那紅色身影格外顯眼。
第一個試鏡的一線演員已經出來，看起來面色不好。
眼眶紅紅的。
江滿情淡定地收回視線，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已經在腦子裡過了好幾遍的角色臺詞上。
“婁導，剛剛那幾個都不合您意，那這次的選角，怕是有難度……”副導演在旁邊嘆息。
婁山沒說話，繼續喊：“下一個。”
再次進來的是一個穿紅裙踩高跟鞋的女人。
婁山眼神冷了幾分，再次瞥了眼那演員的名字。
盛寧寧。
“請開始。”副導演見婁山沒說話，替他說。
紅裙女人向他們微微鞠躬，便開始演那一段。
她輕慢一笑，紅唇下的笑容是掩蓋不住的嘲諷。
然而，僅僅只做了這一個表情變化，還未開口，一個喊停的聲音響起。
“你可以走了。”婁山冷漠地開口。
女人錯愕地頓了一下，大為不解：“為什麼？我還沒開始！”
盛寧寧也顧不得之前經紀人給她說的要對婁導放尊敬一些的告誡，她才進來不到一分鐘，卻被叫停。
多丟臉。
在她之前的人，好歹在裡面呆了三五分鐘。
一時間，屈辱和憤怒將她淹沒。
盛寧寧非常不服。
“你演不出那種感覺，我要的是媚骨天成，是有意無意的勾人心魂，不自知的魅惑與乾淨的慾望。”
婁山毫不給她面子地評價道：“而你，沒有把握這個角色，你演出來的只有令人難受的妖。”
“你！你懂什麼！”盛寧寧哪裡被這樣說過，立刻氣不打一處來。
這還是她最用心準備的一次試鏡。
哪知道，被導演這樣貶低。
她不服。
“出去！”婁山氣勢逼人，吼道。
盛寧寧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突然回吼道：“我不，我就是不服！”
其餘副導演和製片人：！！！
他們心頭就一個念頭，這女人真的頭鐵啊！
還敢惹婁導。
已經對她無話可說的婁山一拍桌子，語氣冰冷：“行，你就在旁邊站著看，看其他人怎麼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