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總是突然下起小雨,初春的季節,依然有些寒涼。雨水掉落地上,濺起的雨珠打溼了迴廊的地,浸潤著徵宮的每一朵花和草。
當初種下的夾竹桃長勢大好,雨水打溼了夾竹桃的葉子,枝丫,滲入土壤中,滋潤著它的根。
花愫衣攏了攏身上的披風,看著雨中的徵宮,舒心的笑著,而後撐開傘去了醫館。
雨水打在油紙傘上,滴答作響,空氣中溼氣混著花香侵入花愫衣的鼻腔。來到醫館,花愫衣收起紙傘,交給下人。
“徵公子還在醫館?”
下人恭敬地行禮作答:“在的。”
花愫衣淺笑著點了點頭,朝醫館內去了,醫館的門並沒有關。遠遠地就看見宮遠徵端坐其中,提筆寫著什麼。
雨滴模糊著視線,卻讓此情此景別有一番風味。
花愫衣提起裙襬,緩步走過去。剛到門口宮遠徵就發現了花愫衣,他從書案中抬起頭,淡淡地看了一眼花愫衣,露出一個恬靜的笑。
花愫衣也沒有說話,解下披風放在一邊,靜靜地走到宮遠徵邊上,兩手撐在書案上,託著下巴嘴角含笑看著宮遠徵。
宮遠徵沒有再看她,清朗的聲音響起:“這雨天,外頭寒涼,你那麼怕冷,怎麼不老老實實在屋裡頭待著,還跑出來。”
花愫衣垂眸看著宮遠徵的手,他的手生的好看,骨節分明,白皙細長。許是不小心,指尖不知何時沾上一點墨來,宣紙上是他蒼勁有力的字,就如同他的人一般好看。
“想看看你,就來了。”說罷起身朝宮遠徵的另一邊走去。
“我替你研磨吧。”
也不容宮遠徵回答,就自顧自替宮遠徵研起墨來。
“今日興致這麼高?”宮遠徵語氣帶著明顯的笑意。
花愫衣轉頭看著宮遠徵,輕輕笑出聲來,卻並未回答他的問題。
屋內陷入了許久的沉默,宮遠徵似是察覺到了花愫衣略顯炙熱的目光,手裡的動作停了下來,轉頭看了過去。
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花愫衣張了張嘴:“宮遠徵,你......”
可是卻沒有說下去,宮遠徵皺了皺眉,微微側了一下頭。
花愫衣再次嘗試開口:“我......算了沒什麼。”
說著像是有些懊惱般,起身就要走。宮遠徵見狀,放下手中的毛筆,將離開的花愫衣拉了回來。
花愫衣眼中盛著些許驚慌,宮遠徵探究地看著她,抓著她的手腕,朝她逼近。花愫衣被她看的心臟怦怦亂跳,偏過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兩腳不自覺後退,卻沒退兩步就撞上了牆,宮遠徵眼疾手快抬手護住她的頭。花愫衣的頭撞在了宮遠徵的手掌中,別樣的觸感,讓花愫衣不禁轉頭看向宮遠徵。
“你要跑去哪?”宮遠徵的聲音略有些玩味。
屋內草藥和墨香氤氳,藥罐汩汩作響,水汽繚繞間,曖昧的氣息四散開來。
屋外是連綿的春雨,和滴答作響的雨聲。
同這場突如其來的雨一同到來的還有宮遠徵猛烈又肆意的吻,宮遠徵抬手攬住花愫衣的腰肢,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更加親密。
隨著宮遠徵的吻迎面而來的是他身上獨有藥香,花愫衣被這個夾雜著藥香的吻驚得瞪大了雙眼,兩隻手,緊張又侷促的抓著宮遠徵腰間的衣裳,一時間忘記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