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地牢後,宮遠徵沒有回徵宮,去了角宮找到了宮尚角。
“蕙芷的弟弟有消息了嗎?”宮遠徵最關心的就是這個。
不過找不到人也沒關係,蕙芷的防線已經被他打開了一道裂縫,能找到人最好,找不到人再加一劑猛藥,蕙芷是撐不住的。
“人還沒找到,不過倒是拿到了那個孩子的貼身物件。”說著從懷裡拿出一塊玉佩放到了桌上。
宮遠徵拿起玉佩,細細打量著心下了然。
“看來,不日就能拿到蠱毒的解藥了。”
“遠徵弟弟似乎已經有了對策?”宮尚角輕抿一口熱茶,眼中帶笑地看著宮遠徵。
“如今,蕙芷的身體承受已經到了極限,方才我去見了她,想必現在她的內心也是極具煎熬與恐懼的。”宮遠徵摩挲著玉佩。
“先讓她自己崩潰一晚,明日再給她一擊,她只有這麼一個弟弟,藏的如此之深,我不信她不會亂了陣腳。”
說罷將玉佩死死攥在手中,眼神之中也是久未再現的狠厲。
翌日一早,晨光初現。天只微微有些許的光亮在雲層之中翻湧,朝露還覆蓋著宮門的每一寸,所過之處皆留痕。
太陽還未東昇之時的宮門,還略有些涼意,而原本就偏僻的地牢更是讓人有些脊背發涼,寒意無孔不入。
此時的蕙芷,安靜地蜷縮在角落,與地牢的一切毫無違和,聽到熟悉的鈴鐺聲,恍恍惚惚睜開眼。
入眼的便是面目俊逸的宮遠徵,今日的他更顯的意氣風發。
“徵公子這兩日來的當真是勤快。”蕙芷忍著遍身的疼痛撐起身子靠在牆上。
一個簡單的動作便讓她累的大口喘氣,額頭直冒冷汗。
宮遠徵卻並沒有接她的話茬,反倒是饒有興味開口:“這一夜你似乎過得挺滋潤,看來還是吃的苦不夠啊。”
“只可惜,你那年幼的弟弟卻沒有你這般毅力,才一口毒酒,就已經不行了。”
聽到宮遠徵提起自己的弟弟,原本還有些冷靜的蕙芷瞬時就不淡定了,可是很快又收斂了心緒。
“徵公子是在詐我吧,若是真找到了我弟弟,當是早早就將人帶過來了,還和我費什麼口舌。”
宮遠徵收住了笑,低頭拿出玉佩,頗有些惋惜地看著:“真是可惜了。”
這讓她再熟悉不過的玉佩,將蕙芷好不容易重建的心理防線徹底擊潰。
掙扎著就要去搶,可哪裡就能從宮遠徵手中搶到。
“這是做什麼?還是說,這玉佩是你的?”宮遠徵意有所指地看著蕙芷。
“你對我弟弟做了什麼?他才十歲。”蕙芷滿眼的怨懟。
宮遠徵卻並沒有因為蕙芷的這樣而覺得生氣,反倒是興奮了起來,他就喜歡看被自己折磨的人崩潰跳腳的樣子。
“倒也沒做什麼,還死不了,不過以後就不好說了。”說著把玩起了手中的玉佩,好像是什麼愛不釋手的寶物。
“你弟弟的性命如何,可就取決於你的態度了。”
蕙芷捏緊身上破爛不堪的衣衫,咬咬牙開口:“不就是想要蠱毒的解藥,放了我弟弟,我給你就是了,但你必須保證解了蠱毒之後不會再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