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回來時,就看到花愫衣正在穿衣裳。花愫衣聽到有動靜,急忙拉起被子擋住身體,聽雨也是趕緊將門關好。
花愫衣這才放下心來,皺著個眉:“幫我穿一下衣服吧,我這身上的傷實在有些困難。”
聽雨應了應聲,將手中的藥碗放在案几上,上前小心地替花愫衣穿上衣裳。
聽雨剛想開口說話就聽見外頭響起些微聲響,花愫衣朝門口的方向看去。
“廊下又掛上風鈴了?”
聽雨有些奇怪:“我剛才回來的時候還沒瞧見有風鈴,可能正掛著吧。”
“扶我去看看。”花愫衣說著就要下床。
“姑娘還是好好歇著吧,這一身傷經不起來回折騰。”聽雨有些不放心花愫衣身上的傷。
花愫衣卻執意要起身去看:“沒事,我有分寸。”
拗不過花愫衣,聽雨只好扶著她出門去看什麼情況。
一開門就看到原先被摘了的風鈴又掛了回去,聽雨有些驚喜:“徵公子這是又讓人將風鈴掛回來了啊。”
“這不是原來那個。”花愫衣看著與原來自己做的很是相似的這個風鈴。
聽雨看了一眼花愫衣,又細細看了看這個風鈴,發現確實有些不一樣了
“想來也是徵公子的安排,還做了個幾乎一樣的,想來也不牴觸了。先前徵公子見著的時候心情很是不好,就是不知道......”聽雨有些欲言又止地朝原本種著夾竹桃的地方看了看。
花愫衣朝著她看的方向望了過去,那裡本該有一株開的極好的夾竹桃的,如今卻什麼也沒有了。
“他竟然什麼也沒留下。”花愫衣有些失落地呢喃著。
“什麼?”聽雨聽見花愫衣說話,卻聽的並不真切。
花愫衣苦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讓他們恢復記憶。
“姑娘也不必太傷心,這花沒了還可以再種,至少你和徵公子都還在一起。徵公子如今這樣也只是暫時記不起你了,當初你昏迷的那段時間,我都沒再見徵公子笑過,想來徵公子也是......”聽雨自顧自的說著些話,想安慰花愫衣。
卻發現花愫衣有些驚喜地看著她,看的聽雨有些困惑:“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聽雨,你記起我以前的事了?”花愫衣聲音有些些顫抖,還有些的不敢相信,怕只是假象。
聽雨也有一瞬的恍惚,之前總覺得整個人都有些混沌,如今腦子忽然清明瞭。看著聽雨的樣子,花愫衣心中有了不少的疑慮。
如今聽雨已經記起自己,是不是等宮遠徵身體徹底恢復之後,所有人包括宮遠徵在內都能想起自己來?
想到這裡,花愫衣心中燃起了希望,心情也好了許多了。
“起風了,姑娘,你才剛退了熱,可不能再吹風了。”說著就要扶花愫衣回房。
這次花愫衣也是沒有推辭,任由聽雨將自己扶了回去,剛在案几前坐下,就看到了那一碗藥。
“正巧這藥現在不燙了,喝了正好,姑娘趕緊把藥喝了吧。”聽雨端起藥碗就遞過去要喂花愫衣。
花愫衣的表情一瞬間就垮掉了,聽雨忽的笑了起來,將藥碗放到一邊:“姑娘自己先喝著,我去給你取蜜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