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來了,就請坐吧。”
老者手輕輕一拂,一個蒲團憑空顯出,落在了林平之面前。
林平之依言而坐!
“來吧,告訴本座,你的決定是什麼?”
老者看上去非常冷靜,可是雙目透著神采,注視著林平之,那種眼神,似乎要將林平之吞了一樣。
林平之笑笑:“老祖在前,弟子不敢胡言,弟子當可成全老祖,可弟子還想為人族截取一線生機。”
老者皺眉:“你打算如何?”
林平之:“弟子經歷一個個空間,聚集了人皇之氣,天地一線機緣,也就是那遁去的一,更是凝聚了人、道、妖、魔、天之力,既然凝聚,當可回饋各方……”
“不行!”
老者斷然拒絕:“你沒資格跟本座講條件。”
“呵!”
林平之不禁笑了:“弟子承認,老祖合了天道,掌控天地,沒人能與老祖講條件,但老祖也該明白,老祖輕易殺不掉我的,要是將弟子逼急了,大家都不好過。”
“……”
老者眼中閃過一抹寒意,盯著林平之,沉默了半晌,點點頭:“你說的不錯,沒人敢在本座面前耍花招,你應該明白,你是跳不出天道這個牢籠的。”
“嗯?”
林平之身軀一震,瞳孔微微收縮,陰沉道:“老祖看出來了?”
“你那點心思,又豈可瞞得過本座。”
老者意味深長解釋道:“當初,混沌未開,誕生了三千魔神,盤古開天時,以一力破萬法,斬殺三千魔神,最後雖然殘存一些,也被本座清洗……可惜,本座為了更進一步,以造化玉碟合了天道,雖然掌控了天道,卻也再難寸進,只可守著這天道……這個牢籠啊……”
“老祖……”
林平之隱隱有所悟:“老祖將所有人困在了這牢籠,企圖製造量劫,收回被修士奪走的力量、氣運和功德,成就自我。”
老者突然笑了:“你果然聰明。”
林平之:“……”
老者:“當本座完善了天道,就有機會超越天道,然後跳出這個牢籠,甚至會去觸及更高的境界,本座一直在等,終於等到了今日,等到了你坐在本座面前,本座豈會放過這個機會……本座知道你在謀劃跳出這個牢籠,但你做得到嗎?你有機會嗎?”
林平之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壓下心中念頭,恢復了冷靜:“不愧是老祖!”
老者:“你懂了?”
林平之點頭:“老祖想要利用弟子完善天道,而弟子來到這裡,打算改變人族的困境,可終究還是失敗了,因為弟子看出來了,縱然是弟子也只能改變一些,卻無法改變大勢,只要偏離大趨勢,天道規則就會出手強行糾正走向,從而讓弟子的努力功虧一簣。”
老者:“你明白就好!”
林平之:“過去無法改變,只能回到起點,一點點去補救,但想要回到起點,就必須過老祖這一關,只要過了老祖這一關,弟子就能跳出牢籠,擺脫天道。”
老者眼睛微微一眯:“你真是出乎了本座的預料,你能夠成長到這種地步,實在是難得,如若不是為了補全天道,本座定然收你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