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蘭有些遲疑，但還是看著白，問道：“可以嗎？”
白有些木訥地呆了一會兒，而後點點頭。
霍蘭便緩緩掀開了她的劉海。
而後，她就愣住了。
再然後，她就沉默了。
張燁的聲音隨之傳來。
“霍蘭導師，現在，你能保證在海蒂斯沒人會欺負白嗎？”
“我……”這次，霍蘭的回答沒有了先前的肯定之色。
因為當看到白的容貌時，她就知道。
若是白以真容示人，將會掀起多大的波瀾。
到時候盯上白的，恐怕就不只是海蒂斯的學生了。
這個世界是很殘酷的。
擁有美麗的容顏，卻沒有對應的實力或背景，有時候反倒是一種錯。
想想希爾達。
她的美麗，讓整個海蒂斯乃至格里拉城都為之震撼，整個海蒂斯三千多位學員，至少有一半是她忠實的簇擁，而且還不僅限於學員，就連導師，還有格里拉城的許多的達官貴族，都為之傾慕。
聽起來很厲害是不是？
但如果希爾達沒有與之匹配的實力和背景呢？
那被這麼多人盯上，可不是件好事兒。
不是所有的貴族，都能秉持著貴族的風度。
也不是所有強者，都能自我約束。
當一個美麗到好似天使一般的女孩出現在面前，而且還手無縛雞之力，那又有多少人，能控制住自己的慾望？
保護白……或許霍蘭的身份不低，實力也不弱，但若盯上白的人，比她還強，背景比她還大，她又該作何應對呢？
這就是張燁這番詢問的真正緣故。
“你能嗎？”張燁問道。
“我……”霍蘭咬了咬唇，道：“我會盡全力保護她！”
“很棒的回答。”張燁笑著點點頭。
“但我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霍蘭有些不服道。
“我是個傭兵，我毫無顧忌，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張燁看著前方，但他的話語，鏗鏘有力。
“記得我先前跟你說的嗎？”
“跳脫於規則之外的自由！”
“如果有人欺負她，你的做法是盡全力去保護她。”
“而我的做法是。”
“毫無顧忌地幹掉所有想欺負她的人！”
“殲滅，才是保護！”
“明白嗎，霍蘭導師。”
說著，張燁回過頭，咧嘴一笑，一口白牙好似會發光。
“我能保證，除了我，沒人能欺負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