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就站在他身後。
“舊傢俱……可以不扔嗎？”白小聲地問道。
“不扔留著幹嘛？”張燁疑惑道。
白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好像她自己也不知道要留著幹嘛，只是單純地不想扔。
於是張燁便點點頭，朝工頭說道：“舊傢俱就留著吧，這些垃圾幫我清理掉。”
“好嘞！”工頭點點頭，帶著人將一堆垃圾清理乾淨，然後抽著張燁送的捲菸，開開心心地離開了福利院。
好像一袋煙就能讓這些樸素的工人開心很久。
而白則來到那些舊傢俱前，伸出小手輕輕摸了摸。
“怎麼了？”張燁問道。
白看著那些舊桌椅和木床，說道：“以前我就睡在這張床上，和另一個女孩擠在一起。”
“那時候倫拉奶奶會坐在床頭，給我們講故事。”
“後來，孩子們去了哪裡？”張燁問道。
白輕輕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有的被人領養了，有的自己出去打拼了，我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那就沒有人想要領養你們？”張燁又問道。
白依舊搖了搖頭：“大多數被領養走的是男孩子，女孩比較少。”
“我……我不想被領養，所以有人來領養的時候，我會躲起來……”
“我不想離開倫拉奶奶，也不想離開福利院……”
說到這，她的聲音顯得有些低落。
張燁聽出了她話中之意，於是道：“放心吧，格里拉城離這裡也就一天的路程，到時候你在海蒂斯想回來看看，跟霍蘭導師說一聲就行。”
“以後我會住在這裡，你不用擔心倫拉奶奶和緹娜她們。”
“有我在，沒人能把她們怎麼樣。”
聞言，白轉頭看向張燁，而後到他的面前，微微鞠了一躬。
“謝謝……”她的聲音帶著顫抖，好像在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感動了是不？”張燁哈哈一笑：“那你能滿足我一個小請求不？”
白聞言，輕輕點點頭：“嗯。”
張燁撓了撓側臉，目光突然有些飄忽，好像這個原本自信十足的大塊頭，在這一刻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能……讓我看看你長啥樣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