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的微粒在陽光下跳躍,溫旎的頭髮在光下,都像鍍上了一層黃暈,簡予琛感覺這一幕像極了油畫裡的少女。
肌膚上細小的絨毛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著,簡予琛將手搭在她肩膀上,溫旎側轉過身。
那一身簡師傅日夜耕耘努力塗抹身體乳的成果就在眼前晃悠。
他手指用力扣緊,視線直勾勾,明晃晃地對上溫旎的視線。
“咱們還沒試過這吧。”
是沒試過,大部分都在家,上次頂天也就是在泳池。
溫旎咬唇。
要是往常,兩個人眼神一對視,那就是天雷勾地火,互相都懂彼此的意思。
可是這會,簡予琛想上本壘,那隻能望旎興嘆了。
“你還沒追到我呢。”溫旎生怕這小子在這犯渾,趕緊低聲提醒。
簡予琛頓時跟洩了氣的氣球似的。
“成心的?”
明明知道他看得見摸得著吃不著!還故意轉過來。
他狠狠給她後背搓洗兩下,拍了下屁股道:“還有哪裡髒。”
溫旎腳尖抬起。
簡予琛眉心一跳,她已經把腳擱在了膝蓋上。
簡予琛一抬頭,溫旎點了點下巴,足尖順著膝蓋往下滑。
男人的手掌一把握住那小巧的足踝,“什麼意思?”
溫旎嘖了一聲,“不像你啊,這還要問。”
“那我當然得知道,是吃幾分熟的。”
“三分,不能再多了,不吃就算了。”她作勢要收回去,簡予琛已經一把握住,一個用力,溫旎直接被他拽進了懷裡。
“衣服都溼了!”簡予琛身上的T恤被她甩了一身的水。
他意有所指,“反正早晚的事。”
“都是你身上來的。”
“自來水。”
溫旎被他說的意動,“你快點,就給你一點時間。”
不然待在裡面太久那些小鬼又要叫了。
沒一會,溫旎看著頭頂的線燈晃來晃去的。
排風扇吹開布簾子,又落下,露出交疊在一起的腿,還有男人跟女人膚色偏差,卻緊緊攥在一起的手。
“溫旎。”
“嗯?”
“你是水做的麼?”
“……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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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舅媽怎麼還不出來。”
“我把龍蝦倒回去了。”
“你今天釣了多少。”
“一簍呢。”
正說著,簡予琛打開了鐵門,感覺心情很好的樣子。
“舅舅你在裡面拉屎麼!”
男人的笑容掛在臉上還沒三秒就沒了。
“作業都做完了麼!”
“沒有。”
“倒回去,趕緊回家。”簡予琛哄攆人了。
小鬼頭嘻嘻哈哈把龍蝦倒回去,提著小木桶要回家。
“舅舅那我們走啦。”
“回去慢點。”
“知道啦。”
村子裡車不多,幾個小鬼結伴而行,嘻嘻哈哈的笑聲傳了老遠。
溫旎在裡頭聽著,懶洋洋地套好裙子,剛出來呢,眼前被遞過來一捧花。
黃的白的,一看就是這田埂上的花。
“每次到鄉下都能看到這種花,是什麼花。”溫旎一邊暗罵簡予琛這狗男人小氣,就給她摘點小野花,一邊又好奇。
“旋覆花,可以入藥的,不過花語的寓意並不好,是別離。”
“那這白的呢。”
“白花蛇舌草,防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