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印跪趴在聞璟腳下,拽著聞璟的褲腿,“聞璟,你幫幫我,你幫幫我,我就是跟他們打牌打了幾天,誰知道就欠了七十萬,我還不上他們就要剁了我的手。”
聞璟對這一切心知肚明。
小壺先是安排了一個跟聞印有點交情的小弟,把他帶到棋牌室玩兒。
接連贏了幾千塊錢,誘導他說這裡不過癮,有更能賺錢的地方,憑他的技術和運氣肯定能賺票大的。
成功把聞印帶到了陳三爺手底下的一個場子。
輸輸贏贏的下來,吊著聞印胃口。
最後聞印就欠了七十多萬。
這時候小壺就凶神惡煞的出場了。
聞璟蹲下身,揪著他的頭髮,看他慘不忍睹,看不出往日半點顏色的臉。
“聞印,是不是我對你態度太好了?讓你覺得我很好說話。”
說完,他鬆開手,站起來。
“冤有頭債有主,他是死是活都跟我沒什麼關係,你們隨意。”
說完拍拍手裡的灰塵,轉身下樓。
離開廢棄大樓時,聞璟還能依稀聽到些許痛苦呻吟。
在離開這座城市的路上,聞璟想,她應該把母親的墓地遷到南城。
反正在這裡也無人祭拜她。
到了南城以後,乾媽會去看她。
他以後也會帶著俞沅去看她的。
想到俞沅,他惆悵的嘆口氣。
加州的黃金沙灘上,俞沅跟一些同學打了一會兒沙灘排球,又熱又累,往遮陽棚那裡走。
陳執遠穿著花花綠綠的沙灘褲,露出一副白皙,覆有薄薄一層肌肉的軀體。
身邊有幾個金髮碧眼的高大猛男正在搭訕。
俞沅好不容易適應了這裡的氣候,剛好一起過來交流的同學組織來這裡玩兒,陳執遠就拽著她來了。
“你在公寓憋了兩個月了,還不出來曬曬太陽?”
而陳執遠自己呢,到了自由的美利堅以後,就彷彿掙脫了某種束縛。
再也不掩藏自己的本性。
自從他們開始出門後,找陳執遠搭訕的男生比來找俞沅的還多。
俞沅壞笑著,撥通了溫悅星的視頻電話。
雖然現在國內是深夜,但是眾所周知國內的大學生過的都是美國作息。
果然,溫悅星接通了電話。
他似乎是在自己的工作室,周圍擺放著畫架、顏料和雕塑,白熾燈明亮。
“怎麼了?這麼晚還給我打電話。”溫悅星問。
俞沅也不多說,調轉攝像頭,對準了陳執遠和他周圍的男人。
“草草草!”
溫悅星果然跳腳。
“那些男人幹什麼呀!他是我的我的!”
“俞沅你快去把他們都趕走!”
“哈哈哈哈!”
看到他這副又生氣但自己又鞭長莫及的模樣,俞沅非常不厚道地笑出聲。
聽到她的聲音,陳執遠跟周圍的男人笑笑,轉身朝俞沅走過來。
“笑什麼呢?”
俞沅抬起手機,對準陳執遠的臉。
陳執遠湊過來看,被屏幕裡貼的非常近放的非常大的溫悅星的那張臉嚇了一跳。
陳執遠拿過手機,走到一邊,大概是在哄溫悅星。
俞沅坐在沙灘椅上,捧著一個椰子喝。
哎這對小情侶真煩,拿著她的手機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