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聞聲,怔了一下。
發現原主這才剛剛滿十八歲。
最巧的是她也是6月15日,早上八點半生的。
許諾小小驚訝了一下,也沒去深想。
便把寫好的紅紙給了許母。
許母接過看了看,她雖然不認得字,但是數字她還是認得的,看著紅紙娟秀的字體,又忍不住誇,“我閨女的字寫得真好看,工工整整,像花一樣。”
老母親看女兒,哪哪兒都是滿意的。
雙方交了八字,準備留楊媒婆吃飯來著,楊媒婆拒絕了,說是蕭家那邊催得急,她要趕回去吃蕭家的飯。
楊媒婆走時,許母又拿了一些大白兔奶糖,還給人封了一個小紅包。
可把楊媒婆樂壞了。
楊媒婆上門討要女方生辰八字,也是帶了厚禮來的。
一條子五花肉,上面貼了紅紙,還有兩把白麵,上面也貼了紅紙。
許母也回了一包糖。
起先許諾都沒發現,在看到這些東西后,才發現好快,昨天相親,今天討八字,這……明天不會就要去領證了吧?
不不。
方才還說了, 合完八字,還得打報告,報告審核要半個月,審核下來了,才可以領結婚證。
好在現在打擊封建迷信,所以沒有真的按成親流程走,不然還得更復雜。
送走了楊媒婆,已經是上午十點了,許母就沒有去上工。
她看了看許諾說,“走,去你二嬸家。”
她說著,提了屋簷下的西瓜。
許諾乖巧的嗯一聲,就隨了許母去二叔家。
許家二房的氣氛很不好。
許芊芊坐在屋裡,眼睛都哭腫了,本來不大的眼睛,現在更小了,看著還是讓人有些不忍。
大熱天的,許芊芊坐在屋裡,還穿著長袖長褲,脖子上還圍了一條圍巾,熱得她的臉頰上全是汗。
她看著許諾來,眼裡閃過一絲的不快,不過她很快掩飾了過去,看著許諾,勉強擠出一個笑,“諾諾……”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許諾把手裡的西瓜給了許二嬸說:“堂姐,我來看看你。”
許芊芊像是很開心的點點頭,上前想拉住她的手,大概是看到許諾纖纖玉手,自己的小胖手又黑又髒,似還有二傻子的鼻涕,她一時難受……
許諾便主動走到她的跟前,“芊姐……”
她沒說什麼安慰的話。
都是蒼白無力的,反而讓她想起悲傷的事情來。
許芊芊進了自己的屋,拉上了窗簾,解開了脖子上的圍巾,天真的太熱了,她的脖子都捂出了汗,她脖頸的頸紋裡一條一條的汗垢……
要是常人看一眼,便不會再想看了。
可許諾是醫生,一眼看到了許芊芊脖子上的掐痕。
她眸色一暗。
許芊芊注意她看到那掐痕了,抽泣兩聲說:“諾諾,不是堂姐要說誰的壞話,你知道我脖子上的掐痕,是誰掐的嗎?
我為什麼會被二傻子尋了機會嗎?全是拜一個人所賜。”
許諾抬頭,故作疑惑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