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搞得很多不明白事情前後因果的路人也被迷惑了,以為真是鄭循在打壓新人。
但鄭循自己出道都沒有兩個月呢,這頂大帽子扣下來,屬於純純冤枉人。
“這事鳴雀已經悄悄介入幾次了,不敢明著來,但二陶會長和肖哥都覺得應該出手,不能任由人家潑髒水。不過他們都不想拿這種瑣事煩你,你當時還在下本呢,不能分心。”
程傑簡直使出渾身解數,恨不得長八張嘴。
但鄭循的視線往斜下方看,根本不搭話。
“你聽人勸啊,真的不能把這事放心裡。我們這些人每個都站在風口浪尖,三不五時就要被潑幾盆髒水。公會在處理這種輿論方面有經驗,你完全不用操心。說真的,打著你的名號給自己造勢的新人太多了,鄭循一號、鄭循二號……跟雨後的蘑菇似的,層出不窮。”
程傑是個直性子還有點壞水的人,從他當初慫恿鄭循撬標記本的經典示例就能看出他的性格,不是很好說話的那種。
但他這麼苦口婆心地勸鄭循隱忍,也是有原因的。他們這些各公會的王牌、明星選手,不能被負面輿論裹挾,否則會嚴重影響自己的生活,甚至波及在副本中的表現。
程傑本人也是吃了幾次大虧,狠狠跌過幾個跟頭,才收斂了鋒芒。
頂多開小號罵,在論壇上匿名開黑帖。
鄭循好像終於聽進去一兩句,不再刻意移開目光。
他抬起頭,認真地審視程傑。
程傑被他的目光看得背後發毛。
“怎了?”
“你說的很對。”鄭循忽然點點頭,也不知道在肯定哪句話。
“哪、哪句?”
“這種事不能明著來。”
“……?”
程傑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脖子上一陣拉扯,差點把他勒死。
他頸部一空,低頭髮現圍巾沒了。
而他面前的人忽然單手翻過欄杆,一躍到樓梯臺階,蹬蹬地下樓,邊把圍巾包住頭髮邊往擂臺中間跑。
“臥槽!”
程傑罵了句髒話,想攔鄭循,又怕太明顯。想打電話叫人來,又不知道該叫誰。
一瞬間在看臺邊八百個假動作。
就這麼一會兒,鄭循已經在擂臺上端正地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