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斑驚訝的看著慕容復。
又看著石床伸著懶腰的禿頂老者，滿臉不解問道：
“他怎麼可能是你師父呢？”
“師父，你活過來了？”慕容復也很疑惑。
他還記得火工頭陀當年，是被一道天雷劈死。
全身如碳，如今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皮膚如玉，比他看上去都嫩。
要不是返光的頭頂，依舊如一盞明燈，他都有點不敢認。
火工頭陀打了個重重的“哈欠”。
扭頭瞥了眼慕容復，不屑道：
“我說我的乖徒兒啊，怎麼為師每次見你，你都這麼狼狽？”
“額…”慕容復聽到這話，尷尬無比，指著上面道：
“上面太高，徒兒有些不太熟練，”
“呵呵，跳懸崖還有熟練度，為師也是頭一次聽說。”火工頭陀搖了搖頭，慢慢站起身子。
這時，才正兒八經地看向了龐斑。
“咦？天人合一境？”
“何方宵小，敢在本尊面前裝神弄鬼。”龐斑強行撫平體內真氣流動。
對著火工頭陀呵斥一聲。
雙手之上灌於漆黑魔氣，拍向火工頭陀。
“有意思，原來是個魔門弟子。”
火工頭陀大笑一聲，全身散發出一股赤焰。
在夜空之下，猶如一顆小太陽，光耀照人。
隨即同樣一掌，拍向龐斑。
二掌相撞，發出一股氣爆之音。
慕容復感覺周圍的虛空，都發生了扭曲。
一點，一點的像是撕裂一般，向著兩邊拉扯。
“不好！”
他大叫一聲，想要逃離此處，向後退去。
奈何，氣爆之時產生的颶風，猶如無數利刃刮在他的身上。
生出一條條血道。
又“砰”的一聲，狠狠撞在山體之上。
萬萬沒想到，近距離觀察天人合一境戰鬥，會是這般殘酷。
“噗~”
龐斑與火工頭陀對掌之時，被其純正無比的陽炎之力灼傷。
又吐了一大口鮮血，直接倒飛出去。
驚訝地看著火工頭陀：
“你…你領悟了生死境？”
“噢？生死境又是什麼？”火工頭陀好奇道。
他本是少林寺一個燒菜的和尚，懂得不多。
哪怕後來建立了，一個兇名赫赫的門派。
但是其中的傳承，也無法跟魔門這種大派相提並論。
先前的天人合一境，都是自己猜測取名。
如今龐斑嘴裡的生死境，也更是迷惑。
龐斑捂著胸口，道：
“天人合一其實並不是一個境界，而是一個籠統的稱呼。”
“你可以將其細分為，知我境、知他境與生死境。”
“勘破生死之後，自然就是破碎虛空，前往更好一層修煉。”
火工頭陀一愣，沒想到天人合一裡面還有這麼多說頭，大笑道：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你說的這些老和尚都不懂，都不懂。”
龐斑臉色越發難看，哪裡能想到，原本以為這是一窮二白的慕容復。
會有一個勘破生死的師父。
如今別說殺他，自己能不能走都是兩回事。
火工頭陀大笑幾聲後，突然臉色冰冷道：
“你說這些我都不知道，很喜歡聽。”
“但你追殺我徒弟，這件事情怎麼算？”
龐斑何等傲氣，雖然打不過火工頭陀，卻也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