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雷電巨人,也揮動著電刃,迅速解決了面前的三隻巨獸。
氣的暴躁老哥破口大罵:“媽的,能力被他剋制的死死的!這還怎麼打!”
海水天生的導電性,註定他製造的巨獸,經不住陳澈的雷電灌注。
氣體在半空具現出一個飄渺的身影,不慌不忙的安慰:“我們的任務只是拖住他,並不一定要打敗他。”
暴躁老哥聞言,不禁看了眼貝基,頓時更急了。
“你他媽還傻愣著幹嘛?看戲呢?吸血啊!”
他們擱這兒打生打死,為貝基拖延時間。
後者可好,還愣在原地沒動彈。
“我……我……”
貝基張了張嘴,羞愧的低下了頭。
“艹!”
暴躁老哥看麻了,恨鐵不成鋼:“我就說這小子是個純廢物,能力再強有什麼用,連吸個血都不敢,就不該把希望放到他身上!”
“不是!”貝基激動的大聲反駁:“我不是不敢吸血,我是……”
貝基偷偷看了眼身旁準備為他獻祭的兩名魚人,聲音越來越小。
他被供養到七變,就意味著他已經吸過不少族人的血。
今天之所以遲遲不肯下手,無非只因為要為他獻祭的這兩人。
一個是他的發小。
一個是他的青梅竹馬。
如此羈絆,讓他如何親手了結兩人的生命。
沉穩中登見狀,多少能理解貝基的心情,勸說道:“今天的局面,你也看到了,你不吸他們兩個的血,就是陳澈吸我們全族的血!是死他們兩個,還是死我們一族,孰輕孰重,你分不清嗎?”
聞言,貝基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看向陳澈。
陳澈的兇名,在他們族裡早有流傳。
但今天,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陳澈本人。
感受到貝基的目光,陳澈也轉移視線,看向地面上那個懦弱的年輕魚人。
從外表看,這隻魚人和其他千千萬萬的魚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甚至那股懦弱的氣質,一眼就能看出來。
可既然兩個八變都把希望放在這個年輕魚人身上,說明這個魚人的能力,可能相當出眾。
看其表情糾結,陳澈心念一動,也跟著勸道:“我們的仇恨本來已經放下,可以相安無事的生活,是你們魚人族那些所謂的高層不甘心,才逼著你們互相吸血的吧。”
“起初我們的矛盾由來,也是因為你們魚人族先刺殺我,並非我主動招惹。”
“換個思路講,即便我有罪,你們自己就真的一點錯沒有嗎?”
“自己同族相殘,跟我殺了你們,有什麼區別嗎?”
陳澈熟練運用曾經的網絡聖經,給貝基唬的一愣一愣的。
原本都快下定決心的貝基,在經過陳澈的思想薰陶後,忽然又開始迷茫了,嘴裡還不斷念叨著。
“是啊,我們同族相殘,跟被人殺,都是死,有什麼區別嗎?”
“沒有區別啊,好像沒有區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