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莫非忘了?剛剛我們才說,若是我贏了,你告訴我此行的目的。而現在,我們勝負未分,你便要離去,那我去哪裡找答案?”
江隱低聲說道。
“你還真是執著。什麼事情都必須要弄得清楚明白嗎?有時候,糊塗一點,也挺好。”
石之軒笑道。
“我倒也不是執著。只是第一次遇到你這般行事的人,心中難免好奇。這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還挺勾人。”
江隱說道。
“哈哈,這話聽得頗為奇怪。若我是個女人,真怕江掌門愛上我。不過我正好有個女兒,或許和江掌門可以匹配。”
石之軒說到這裡,上下打量了江隱一番,竟是露出了滿意之色。
那種眼神還真像是老丈人看女婿。
江隱有些無奈。
和石之軒接觸以來,他們不像是對手,更像是半生不熟的朋友在交流。
這種感覺,頗為奇妙。
面對石之軒的這種打趣,江隱意外的同時,也有無奈。
眼前這人的精神狀態,還真是有待確認。
“邪王可還要戰?”
“不戰了。你我的實力在伯仲之間,要分出勝負的話,需以命相搏。你我還不到那個份上。”
見石之軒沒有多少戰意,江隱有些無奈。
這還怎麼打得下去?
正如石之軒所言,他們之間的恩怨還沒有到生死相搏的境地。
甚至可以說,他們之間就沒什麼仇恨。
石之軒到目前為止,也沒做一件針對江隱的事情。
“既然邪王不願多說,那我也不再多問。若有機會的話,再領教邪王高招。”
江隱拱手說道,隨即便打算離去。
“哈哈哈,江掌門走好。”
石之軒笑道。
忽然,江隱想到了什麼,轉身又看向了石之軒。
“邪王這麼做,該不會是為了促成宋明聯盟吧?”
“嗯?此話怎講?”
石之軒聞言,瞳孔微微一縮,似乎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收斂了神色。
“之前在相府相見時,邪王曾點出我是大明使臣這一點,可見你早就知道此事。
既然如此,當日在安府遇見時,你不該輕易放我離去。
因為我去安府調查,勢必會查到安府和蔡京的關係,這對你們來說,應該是不利的。
但你並沒有阻止,反而像是為我指明方向一般,讓我去書房。
也正是在那裡,我找到了安府和魔門天蓮宗宗主安隆的來往書信,這是兩者有聯繫的關鍵性證據。
這些線索,看似散亂,卻都指向了一點。
那就是你根本不是真心為蔡京效力。
就像此時此刻,蔡京落敗,你從容離去,絲毫沒有要掙扎一二的意思。
而且,你若是真要殺大宋皇帝的話,機會實在是太多了。”
江隱緩緩說道。
這些線索都沒有辦法直接得出石之軒期待宋明聯盟的結論,但組合在一起,卻可以看出石之軒確實不是真心為蔡京謀劃。
不然的話,以他的能力,絕對能做得更好。
而江隱之所以這麼說,是他依稀記得,石之軒是討厭異族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石之軒就不太可能為大元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