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之後，刑夜興沖沖道：“師父，我看到所有人臉上都有笑容，與之前的苦悶截然不同，我應該是對的吧？”
“人民認為是對的，那麼就是對的，你不需要猶豫不決。改革必然帶著陣痛，你們若是連這點痛都接受不了，還不如早點結束。實際上，單個星系完全能自給自足，現在承受不住只是因為盤龍星系與帝國牽扯太深。知道接下來做什麼嗎？”
刑夜大聲回話：“可以開始進攻了，我們需要更多地盤。”
接下來半年，從未停止強化的永夜艦團做好戰爭準備，目標是隔壁的烏靈星系。
七年後，也即是神御421136年，烏靈星系被拿下，並正式宣佈獨立。
帝國高層慌亂不已，皇帝在一天之內下達上百道命令，讓該星域必須儘快剿滅叛軍。
可刑夜已經成了氣候，面對任何圍剿渾然不懼，遊刃有餘。
神御421158年，艾爾星系宣佈獨立。
神御421193年，格呂星系宣佈獨立。
神御421239年，刑夜遭遇有史以來最大危機，面對從未有過的強大敵人。
他終於遭遇滑鐵盧，並且丟失格呂星系。
……
“師父，我敗了。”他很沮喪。
陳安問：“你哪裡敗了？”
“我手下三個艦團都損失巨大，尤其是核心的永夜艦團，近乎損失半數戰艦。
我對不起從始至終跟隨我的兄弟。”
陳安又問：“為什麼戰敗？”
“敵人太強大，整整六個艦團，我們抵抗不了。”
“你當初用一個艦團對抗十個，現在為什麼不行了？”
刑夜沉默，許久後說道：“地盤越大，壓力也越大。以前我沒有後路，可以肆無忌憚去作戰。而現在，我身後有無數眼睛盯著，不敢做很多冒險決定。師父，我該怎麼辦？”
陳安感覺自己失算了。
當初讓刑夜體驗各種身份，唯獨沒有體驗失敗感。
好在還不遲，這次失敗足夠大，也足夠讓他銘記在心。
“你如果連這點失敗都承受不了，我看不起你。自己去想吧，想通之前別聯繫我。”
七日後，刑夜在艾爾星系收攏殘軍，將三個艦團重組為兩個。
當所有人都以為他要發起反擊時，刑夜卻離開艾爾星系，並在此處不設防。
帝國軍隊輕而易舉拿下艾爾星系，只以為刑夜怕了。
然而半月之後，帝國前線軍隊的後勤補給線全面中斷。
帝國一方的將軍明白了，刑夜要打游擊戰。
沒關係，他們就近補給。
可實際操作才發現，艾爾星系早被搜刮乾淨，甚至連最基本的軍工廠都已經被抹平。
也就是說，艾爾星系的工業水平近乎回到農業社會水準，帝國就算重建工業也得需要好幾年的時間，軍隊每天損耗巨大，等不起。
於是，帝國派遣更多艦隊去圍剿。
但刑夜並不與他們正面衝突，利用自己長期經營的信息網絡去規避，繼而加大破壞力度。
兩年後，帝國四支前鋒艦團撤離艾爾星系，他們堅持不住了。
然而在半路上，這四支艦團被偷襲，近乎全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