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羅倚靠在一邊的樹上吃著早餐,總有人過來投餵她,工作人員一路過,看到旁邊的她,下意識摸摸口袋,像哆啦A夢的口袋一樣掏出小零食,遞給她,享受了把投餵的快樂,然後才悠哉悠哉地走了。
此刻正是高峰期,一個個與她交好的工作人員們笑著跟她打了招呼,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糖果給她,顏羅接都接不過來,還有些手忙腳亂。
這人緣太好吧,也有這點煩惱。
手上的糖果顏羅兩隻手都抓不過了,看了眼周圍四下無人,索性蹲下,把糖果都放在地上,按照自己的喜愛程度分類糖果。
正當她沉浸在收穫糖果的喜悅中時,一片陰影投在她的頭上,黑影漸漸將她整個人都包圍起來。
顏羅感到了一陣涼意,下意識抬起頭來,視線撞入了三個風格迥異的少年的瞳孔裡。
一黑色捲髮,一黃色捲髮,一黑色順毛。
黃髮少年微微俯身看了她一眼,琥珀似的眼睛裡帶著些苦惱道,“要交門票嗎?可是我們沒有糖果。”
“門票?什麼門票?”
顏羅站起身來,拍了拍染上了些泥巴的手,有些不解地問。
這樣蹲著仰視他們,總有種在潮人面前穿著人字拖玩泥巴的窘迫感。
黃髮少年指了指路過的那些工作人員,“他們不都是一人給一個糖果才能過嗎?”
顏羅:……
怎麼想象起來這個畫面就——
那麼像討飯的呢?
顏羅搖搖頭,口罩下發出了悶悶的聲音,“不要門票的。”
黃髮少年猶疑:“真不要?”
“真不要。”
黑色捲髮少年摘下了側邊耳機,有些不耐地拽了拽他,“時間來不及了。”
於是黃髮少年匆匆向顏羅告別,和另外兩個隊友一起走向室內了。
顏羅也不在意,她高冷逼王見多了,只覺得他們中二罷了。
要說又高冷又逼王,前有和她生活了數年的弟弟顏望,後有生活了數天的哥哥顏北槐,她可以說已經對這種類型的帥哥免疫了。
有誰裝逼裝得過他們倆?
顏羅正準備低頭撿糖果的時候,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正在罵罵咧咧,聲音由遠及近。
“你看吧!這才是大廳,我都說你帶錯路了,你還不信!”
“南瓜哥,你這話就有失偏頗了,不是你氣得像個無頭蒼蠅到處亂逛,我怎麼會跟著你走錯路呢?”